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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韶妧抬头看着九玘，入眼的是他那完美尖削的下巴，饶有兴趣的抬起手指摸了摸他的喉结。

“让我猜猜看。”澜韶妧轻笑：“灵魂四散六道轮回，你前世应该不是人类吧，人、妖、魔、仙、神、鬼六界，都没有不死不灭，你的灵魂明明碎裂四散，按照常理，不可能再复活，可是你却通过修补灵魂碎片，慢慢重塑，所以，你是六界之外？”

九玘看着澜韶妧那双美而滟丽的杏眸，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纤长黑浓的睫毛，唇边笑意涟漪，似一江春水敛涟过澜韶妧的心湖。

“我的老婆真聪明，不愧是本尊的女人。”

澜韶妧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美的不可方物却又傲然冷邪的男人。

“你想的没错，我确实是六界之外，混沌之体，不过我虽然是混沌体，却修了魔修，算是比较异类的魔皇，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灵魂四散，却没有死的原因。”

“混沌体？”澜韶妧微微诧异，她想过很多可能，却没想过，九玘居然是混沌初开而产生的，更没想到，他是修魔者。

九玘轻轻应了一声，眼眸微微眯起，危险而晦涩：“当初我称霸魔界，就连其它五界都不敢轻易与魔界为敌，六界众生，我却没有对手，人生寂寥无趣，直到他的出现。”

她？

澜韶妧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却没想到，九玘接下来的话，与她想到的风花雪月根本丝毫沾不上边。

“他跟我一样是混沌初开时衍生成型的，不过他走的道和我不一样，我修魔，他却修成尸身，成了万年尸皇。”

九玘紧紧的抱着澜韶妧，昏暗中，他的眼眸灼热璀璨，却又如同炼狱深渊，黑浓诡谲。

“他是我万万年唯一的对手，也是我万万年的岁月中，唯一的乐趣，自从相遇，我们就一直在打斗，时间流逝，也不知道到底打了多久，也许数千年，也许数万年，甚至更久的时间，直到有一次，我们终于打倒了对方，这场持续久远的斗争，才彻底停歇。”

“所以，你被他杀了？”澜韶妧看着九玘，眉眼带着三分调笑。

她自然直到不会这么简单，九玘这个人，桀骜不驯，深沉难测，怎么可能吃亏，况且，若是他真的输了，对方也不会容许他再度复活的。

九玘看了澜韶妧一眼，见她眉眼的笑意，就知道她在逗他玩，好笑的摸了摸她嫩滑的脸。

“我们是一同死亡的，本来我们都是不死之身，大概是因为彼此都是同一类，所以才能毁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