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军，男，四十三岁，有盗窃前科！死于颅内损伤！”

“颅内损伤？”

“枕骨部位呈粉碎性骨折，真是残忍，死都死了，最后还进行了分尸！”

凉婵接过沈月手中的报告看了一眼，“只有这些？其他的呢？”

“其他的还没出来！”

“嗯，王辉那边监听的怎么样了？”

沈月打开电脑，“你们离开之后，从王辉小卖铺里一共拨打出去三个电话，其中两个电话已经确认联系过，是供货商的电话，还有一通电话是境外的，不太好查！”

“境外的？他和境外的人联系？？呵，这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他给我带回来！！”

……

王辉坐在审讯室里，很淡定的模样。

审讯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凉婵她们在外面忙着自己的工作。

半个小时后，王辉开始坐不住了。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有没有人！”

他高喊了两嗓子，没人搭理他。

吴灏天在看着监控录像，笑嘻嘻的说，“程老师的方法果然管用！”

“管用个屁，他可能是想上厕所！”

“……那再晾他一会吧。”

凉婵懒得回头搭理他。

过了一会，王辉终于忍不住了，大喊，“警察同志，我想上厕所。”

吴灏天默默的伸出了大拇指，内心戏很足，牛逼了，连这都知道。

王辉上完厕所之后，又被带回了审讯室里，照样是外面一乱忙碌，他在审讯室里无聊的想低头数头发。

过了一会，王辉的手机猛的响了起来。

他身体明显一震，因为他的手机在被带回来之后，直接被收走了，放在了他对面的桌子上，而他的双手已经被控制在了椅子上面，根本无法去拿。

嗡嗡的震动声，在审讯室里面回荡着。

很快王辉的脸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盯着近在咫尺的手机，妄图伸手去拿。

铃声一直在响着，几乎没有停过。

他离的不远，但隐约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字。

被抓的太突然，他甚至没有时间给那人说一声，王辉心想，难不成警方已经掌握了消息？

还是故意在这里设套抓他的？

门忽然开了，凉婵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她淡淡的看了一了眼桌面上的手机，伸手一划，按开免提。

电话那头的人先是沉默了一会，紧接着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我东西落你店了，出不去，你店里来的新人我不认识，这小姑娘非说要我给你打电话，她才会给我！”

王辉眼睛瞬间瞪的很大，凉婵笑嘻嘻的看着他，在他张嘴之间，挂掉了电话。

与此同时，凉婵接通了沈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她已和姜源将进入王辉店里的可疑男人制住。

她特意将电话调成了免提，放给王辉听。

“你知道对警察说谎，是什么后果吗？你这个善良的公民其实也不怎么善良吗？”

王辉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双手握着拳，一言不发的等着凉婵。

这个女人竟然狡猾的像只狐狸。

“王辉啊，这些年，你自己一个人过的挺辛苦的吧，你以为把孩子藏到福利院里，就没人能查的到她的身份了？你们父女两人长的这么相似，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以为警察能查出来的，那伙人查不出来吗？”

王辉猛的抬起头来，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咬着牙，“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什么，你很清楚，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王辉深吸了口气，“我什么坏事都没干，只不过帮别人传递一些消息，我就是个跑腿的，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事情都是吕刚在做。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月前男人来我店里，问我这里的卡必须实名制出售吗？我当时告诉他，必须实名制，要不然移动公司不允许，他问我多少钱一张，我说五十。

他从包里拿出来一千块，告诉我，一千块钱买一张不用登记身份证的可以吗？

你也知道，我这是小本生意，一个月赚的钱，就那么多，这种送上门的生意，我怎么能拒绝，所以我用我自己的身份证，注册了166的号码，给了那个人，后来，他又来找我，一来二去，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吕刚，是个刚出狱不久的人，据说之前是故意伤人给弄进去的，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但看他那样子，挺有钱的，他买过这一次卡后，经常来我店里，我们也就熟了，他经常出差，有时候不需要带行李，就把行李寄在我店里！”

“你认识李其军吗？”

王辉皱眉，“李其军？不认识？”

审讯室门外的玻璃响了一下。

凉婵看了王辉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程风站在门外，“都说了吗？”

“说了，但也不知道真假。”

因为王辉的不配合，程风给出建议，让她们合伙诈王辉一下，电话用的是虚拟拨号，王辉离的远，从他的角度看，还以为是吕刚给他打的！

凉婵看了一眼，正在电脑前操作的吴灏天，问道，“查到了吗？”

吴灏天说“已经查到了，有吕刚这个人，五年前因为故意伤人罪入狱，一年前刚刚放出来！”

“故意伤人？李其军是盗窃，这两个会不会认识？马上联系一下当地的监狱，看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曾经被关押在一起过！！”

“是，一三年的时候，两人曾经被关押在一间牢房里！”

“吕刚出狱一年，属于重点观察对象，联系一下当时办案的警察，看看能不能找到吕刚的确切地址！”

姜源速度很快，联系上了负责办理吕刚案的警察，同时找到了吕刚在京都的住处。

凉婵很快带着人直奔吕刚的住所地。

京郊城乡结合部的一片准拆迁的民房里，碎石子铺成的路上坑坑洼洼的。

虽然铺的路不好，但很宽，四通八达的，几乎每一处院落前后都有一条路。

“就是这里！”

吴灏天下车，指着一处刷着粉红色墙面的房子。

房门是半掩着的，里面时不时传来狗叫声。

凉婵下意识的按了按后腰的枪，推开了大门。

一只被拴在门口的中华田园犬脏兮兮的，狗盆子里放着一堆血赤呼啦的东西，已经发黑了，隐约可见是内脏之类的东西。

腥味很浓。

众人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凉婵看了一眼，“姜源，通知沈法医过来！”

说完她一脚将狗面前的盆子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