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时候很快过去。
凉婵淡淡的扫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座位不说话。
她虽说是特案组的老大,权限也只限于管着手底下的那三个兵。
人家好歹是外援,不属于他管,行踪也没必要给她说吧。
她扔下手里的杂志,看了一眼墙上的表,马上快十一点半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对其他几人说。
“我中午出去一趟,不用等我。”
说完拿着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她一出门,便看见萧何少爷穿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斜斜的倚靠在拉风的车边,手中捧着一束白粉相间的花。
他站在那里,气质和秉性本就是极出挑的,帅气英俊的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还时不时的对路边回头的女孩们点头致意。
凉婵看着他那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样,“咝”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哪里想到那家伙眼睛贼尖,立马跑了过来,将那一束花不由分说的往她怀里一扔,“送你的”
凉婵搭眼一瞧,乐了,白色的康乃馨。
“今天是母亲?”
萧何一个踉跄,忍住了要将这女人扔出去的冲动,狠狠的揉了一下她脑袋,黑着脸吐了两个字,“上车!”
凉婵见他吃瘪,顿时心里爽了。
谁让这家伙在医院里恶心她来着
凉婵哈哈一笑,给了他一拳。
而彼时警局二层的拐角的走廊里,一双幽沉的眼睛望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一言不发。
鹿云非从后面走出来,看了程风一眼,这年气质卓然出众的年轻人,走到哪里,都是有焦点。
他顺着程风看的方向望去,“那是萧医生,凉队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也开始八卦了。
程风眸底涌起一丝阴霾,“朋友?”
鹿云非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烟。
“是阿,这么多年,萧医生的心思我们都看在眼里,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情,我们这个灭绝师妹不为所动啊。好像在等人吧。”
程风身体微僵,夹着烟的手指,轻轻一动。
静若深渊的眼底,看不出情绪的变幻。
“等什么?”他问。
“听说是她前男朋友,出国了。”
鹿云非摇摇头,一脸可惜,“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单身,现在都八年了,我孩子都一岁了,她还是一个人,一个女孩子,能有几个八年。”
程风回头,看了鹿云非一眼,“你是公大07级侦查系的?”
鹿云非说“是阿,难道程教授也是公大毕业。”
“是。”
程风笑了笑,转身离开。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显得很孤独。
鹿云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一举一动都无比优雅,他似乎永远都是这般沉着冷静,目光清冷疏离,无法让人看透。
或许,那些优秀而卓越的人,都是这样的吧,像凉婵,像程风。
某高档餐厅里。
萧何端着酒杯看着对面那女人狼吞虎咽的吃牛排,一脸嫌弃,眼底却带着笑。
“松露鹅肝不错,要不要再给你点一份。”
“我对吃脂肪肝没兴趣。”
萧何端着酒杯的手颤了颤,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今天就是来恶心他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凉婵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不符合你出现在我身边的频率,发生什么大事了?”
她一双丹凤眼,黑漆漆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萧何放下酒杯,“我说你不要用这种审讯犯人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
她放下餐具,往后一靠,坐的四稳八平,“你被人甩了,还是甩了别人,跑这里来躲情债吧”
萧何看着她的目光幽幽沉沉的,忽然就笑了,“嗯,被你说中了,上次你见那姑娘太缠人,本公子无福消受,分手了。”
凉婵看他一眼心有忌惮的模样,忽然就升起一丝恶趣味,一本正经的说,“肾虚不丢人,身为医生,更不应该讳疾忌医。我认识几个男科医生,到时候偷偷介绍给你。”
萧何一口红酒没咽下去,差点喷出来,他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想死了,敢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