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孟旬邑,过去行礼:“大夫,请问您贵姓?”
孟旬邑:“免贵姓孟。”
云寒微笑:“晚辈是苏苏的未婚夫,名叫云寒,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云寒!”孟旬邑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他,然后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当真是个好小伙!非常好!”
“怎么?难道孟大夫知道我吗?”云寒问他。
“嗯……”孟旬邑看看周围的人,说:“听苏苏说起过!她说她的未婚夫特别好,今日一见,果然。”
云寒微笑:“前辈谬赞了!”
……
红扶苏带着人抱着瓶瓶罐罐,安排孟旬邑进了一个空房间。
孟旬邑让她在一旁帮忙。
然后,他便一边做,一边给红扶苏讲授原理……
对于蛊虫,药理都是相通的。
关键是要通过实验,确定哪些药物对它有杀伤抑制作用。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只要找对方向,总能找到那一味药。
而这个方向也不是乱找的,而是有特定的规律可循……
所以,学会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因为蛊而引起的病,都可控可治。
当然,那是孟旬邑研究大半生而得出的经验,除了红扶苏,他并未传授给任何人。
其他大夫想要治这个病……很难。
但是他到中午的时候,基本就摸索出了门道,写出了药方。
照药方抓了药熬了,给黄知府喝下去以后,他脸上的乌青立刻就开始消退。
孟旬邑微笑点点头。
红扶苏也松了口气。
黄知府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从病房出去,就见黄裳已经醒来,在门口转来转去地往里看。
胖子在旁边安慰她,说让她不要太担心,那个大夫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怎么样?苏苏,怎么样?”门一开,黄裳急忙迎上来问。
红扶苏说:“脸上的乌青已经退了!命保住了!”
黄裳顿时就要扑过去,想抱住她痛哭一场。
然而胖子却一把拉住她:“别碰他们啊!小心为上。”
黄裳改抱住胖子的胳膊直蹦,蹦得他身上的肉波浪起伏:“胖子!我爹活了!我爹活了!”
“赶紧谢谢孟大夫吧!”胖子笑道。
黄裳转身就“嘣”地一下跪下:“谢谢孟大夫!您的大恩大德,黄裳愿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您!”
孟旬邑笑道:“姑娘,你父亲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是不可掉以轻心!我跟你说三件事,你切记住!第一,需得连续服药,闭门静养一段时间,直到病症完全消失,才能出来!”
黄裳:“是!“
“第二,每天熬煮药水,洒遍屋子,给他擦身体。”
黄裳:“是!”
“第三,就你们这两个有经验的进去即可,衣服手套还是要准备一次性的,出来就烧掉!其他人就别进了,免得传染......”
黄裳一一将医嘱记在心里,不停点头。
“我再看他一天,明日再走。”孟旬邑说:“你们都不用担心了。尤其这位......青年,你彻夜未眠,去休息一下吧!”
他说的青年,是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