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炙热更甚,任白的额头开始渗出豆大的汗珠。
逐渐地,他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要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整个头颅都被劈成了两半。
“啊啊啊啊——”他抱着头痛苦地跪了下来。张北太发现自己好心似乎帮了倒忙,见势不妙下,连忙就要把任白扶起,没想到,这一扶,竟然让他感受到了触到高压电般瞬时的麻痹感,剧烈但又迅速消失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北太这下可不敢再轻易靠近任白,就在刚才,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身体每个部位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他也慌了起来,至交好友此时看起来正在忍受着非人的痛楚,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开始翻找起自己的物品栏,发现除了吃喝玩乐的用具与一些华丽的游戏装扮,似乎什么能用得上的都没有。
任白此时已经完全匍匐在地,双头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感受着自己一点点地被从内而外的剥离。他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脑被疼痛感一阵阵冲击得开始麻木起来,喉咙渐渐变得干涸,喉结蠕动之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死了吗?
身体渐渐开始麻痹,他的头已经完全贴伏在地面了。张北太虽然一直站在不远的边上想要做点什么,但是由于刚才受到了十足的惊吓,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的好兄弟祈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任白在剧烈的痛楚之中想要极力地保持清醒,现在,他的灵魂也被炽热渗透,开始一点点地分裂开来。
我这是要魂飞魄散了吗?在与裴旻的经历之后,他已经能粗浅地尝试进行自身魂视以观察自己的灵魂状态。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痛苦已经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只能在恍惚之间看到那一点点灵魂的撕裂。
正在两人都不知所措时,任白的胸口处泛起了一点亮光,宛如游丝一般,悄悄地穿透他的身体悬浮起来。如果任白这时候能够保持清醒看到这个东西,他一定会惊呼出声——裴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