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老祖听到这声佛号,顿时面色大变,抬头望去,就见一名看起来仅有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和尚,身穿锦斓袈裟,浑身佛光闪耀,盘腿趺坐,似慢实快地飞来。
正是天台宗的觉妙大师。
在其身后,又另有两道遁光赶来,乃是志修大师和畲姬。
心神老祖见了觉妙大师,沉吟道:“大师如何称呼?忽然来此,是要为这位王公子出头吗?”
觉妙大师看了心神老祖一眼,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贫僧法号觉妙,在天台山出家。这位道友,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小道友前世今生都并未欠你什么,你何以如此咄咄逼人,纠缠不休?莫如听贫僧一句劝,回头是岸吧!”
心神老祖闻言,道:“原来是天台宗的高僧,怪不得有如此修为。佛门的妙法的确与众不同,既讲空性,又重累世之功。不过虽然佛门大法不凡,但毕竟如今佛道并谈,大师你如今终究是在人间,天条还是要遵守的。你敢发挥全力,出手攻我?”
绝妙大师反驳道:“莫非你敢?”
心神老祖笑道:“贫道不同,贫道这具分身乃是香火凝聚而成。香火愿力,是天条允许的,可以在人间使用的力量。尽管会消耗甚巨,但在此之前,击退大师,将那王公子捉拿到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觉妙大师闻言,顿时沉默了片刻,转头对王丰道:“你既然叫畲姬来找我,那就是早早知道了危险,便该提前躲避才是,却为何还一直留在这里?”
王丰道:“我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在这东、南大海之上,还有数万人指着我呢。若是我一走了之,他们怎么办?”
觉妙大师闻言,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心神老祖,道:“道友,贫僧有一事请教。”
心神老祖道:“大师请说。”
觉妙大师道:“数年前,有一位金线姥姥潜入本寺之中,盗走中寺中前辈的金身。贫僧苦寻了数年,都未能寻到这位金线姥姥的踪迹。但今日却有消息,说金线姥姥当日是被道友你给救走的。不知这个事情,是否确实?”
心神老祖面色微微一变,随后笑道:“自然是假的!大师追寻数年,都渺无音讯,今日却突然前来庇护这位王公子,还以这事来质问贫道,莫非这个消息便是王公子告诉你的?呵,王公子为求脱身,信口雌黄,倒也并不令人觉得意外。”
王丰闻言,看了跟在觉妙大师身后的畲姬一眼,随后道:“在下虽然修为低微,但做人却一向信义为先,从不会信口雌黄。心神老祖,你以为你藏得好,却不知道当日在太行山,邪佛一派设下埋伏,伏击禅宗众位高僧的时候,却露出了你的马脚。那群支援邪佛一派的修士之中,分明就有金线姥姥在。”
心神老祖闻言,轻笑道:“一派胡言!若真的在,你为何早先不说?”
王丰笑了一下,抬手祭出灵镜,将当日查探邪佛一派的阵法时,留下的影像回溯了一下,只见惊鸿一蹩之间,果然有金线姥姥的身影。觉妙大师见状,合十宣了声佛号。
心神老祖见证据确凿,当即又笑道:“这又如何?就算金线姥姥与邪佛一派混在一起,又与贫道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