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我一会儿只带你进庄园,到了家门口如果温长荣不让你进去,那就是你们两的事了,和我没关系,我绝对不会帮你说一句话,还有,我们两是巧遇的,不要提香水的事。”
离温家庄园大门大概两百米的距离,乔幸停下车来,再次和祁达强调这次交易的底线。
他是真的很想要那瓶香水,但也没到不要命的程度。
把人带到庄园里,已经是最大限度能做的了。
“知道了。”祁达不耐烦地催促他,“快走。”
“进庄园以后马上把香水给我。”
“好好好。”
得到保证后,乔幸重新驱车往庄园去。
……
宽阔欧式铁门,可见远处花瓶状喷泉。
穿过郁郁葱葱的绿树走廊,车子到达门口,大门两旁的保镖上前来例行检查。
乔幸摇下车窗,保镖看了他一眼,而后目光便落在了坐在副驾驶座的祁达身上。
“……这位是?”
乔幸摸出口袋里的雪茄盒子,抽出一支递给了保镖,笑道:“这是上个月跟在温先生身边的那小孩儿,温先生还特地去过他的新歌发布会的那个。”
“……”保镖没接雪茄,而是说:“我们好像没接到这位小先生要来家里的通知。”
这意思是不想放行了。
乔幸和祁达做的约定是到庄园里面之后才给香水,现在还在庄园门口,那交易可算不得数。
乔幸咬了咬牙,索性把烟盒一盖,忍着心中滴血的痛楚,把整盒雪茄一起递了过去。
“兄弟,辛苦了。”
“……”那保镖看看祁达,又看看乔幸手中的雪茄盒,最终还是接过了盒子,往后退了一步,做出个请的姿势。
终于。
乔幸松了口气。
“谢谢。”
……
车子驶入庄园大概十米左右,乔幸一脚刹车便停在原地,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走了祁达口袋里的香水。
“????”祁达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足足愣了十多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我又不是不给你!至于吗?”
“呵。”乔幸冷笑,“你这小屁孩上次拿我钥匙偷我曲谱,人品显然有问题。”
“……”祁达一时语塞。
乔幸也懒得理他,只紧紧握着那瓶得之不易的香水,说:“我验下货。”
说罢,乔幸轻轻旋拧开瓶盖。
一股熟悉的雪草香味飘了出来。
那浅淡的香气穿过鼻腔直抵大脑,而后在四肢百骸弥漫开来,乔幸想起当年那人抚过他鬓发时手指的温度,好似窥见了多年不见的温柔。
——所谓美梦成真,大抵如此。
“……你表情怎么那么恶心?”一旁的祁达忽然嫌弃出声,还一副心有余悸地往旁边挪了挪,又上下打量着他:“这香水是不是用违禁品做的?你怎么吸毒了一样……”
乔幸:“……”
什么叫煞风景,这就是。
他无语地看了祁达半晌,最终面无表情地把香水拧好,收在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对祁达说。
“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在车上说一句话,我就立马把你踹下去。”
祁达:“?!”
……
穿过长长的香樟树大道,掠过出于名家之手的花瓶喷泉,车子很快到达了温家大宅前。
温家大宅是上世纪的欧式建筑风格,细节处精致,大体处宏伟,从外表看上去,透着一股老式欧洲贵族的威严感。
两人到的时候,吴伯站在已经打开的木门前,显然已经恭候已久。
乔幸把车开到相应的位置上,把钥匙交给了门童,带着祁达下车来。
“吴伯,这是祁达。”乔幸一边把祁达拉上前去介绍,一边透过敞开的大门寻找温长荣的身影:“祁达的车坏在半路上了,我恰好遇到,这小孩儿说也要来这边,我就捎了一程。”
乔幸这话说的极有技巧性。
路上遇到的。
这小孩说要来这边。
顺道捎了一程。
可谓是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听他这么说,吴伯也没问什么,脸上只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而后对祁达微微躬身,对另一个方向做出了请的手势。
“祁先生,您请去那边的小楼。”
很显然,这是拒绝祁达进主宅了。
“我不去!”祁达想也不想就拒绝,并铿锵道:“我要见温先生!”
吴伯微笑着没答话,两名身材高大的保镖走了过来。
“祁先生,我带您过去,请跟我来。”
嘴里说着请,两名保镖却很有压迫性地一左一右围到了祁达的身边。
“……”乔幸霎时噤声,悄然站得远了些。
“我要见温先生!”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有自己两个那么大的保镖祁达也一点不怂。“让我见他!不然我就……我就……我就赖这不走了!”
“……”
听听。
这是什么幼儿园小朋友闹别扭才会说的话哦?
乔幸牙都酸了。
温长荣啊温长荣,你个老畜生怎么老是喜欢这些傻白甜呢?
“祁先生请和我们来。”保镖可不管这些,一左一右架起祁达的胳膊,作势就要拖走。
哪知祁达压根不怂,手臂被人钳住,就立马动起了腿来。
左一脚右一脚,那力道一点也不含糊,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善罢甘休。
“祁先生!一会儿伤了您可后果自负!”保镖扬声警告。
“放我下来!”
见拳打脚踢不成,祁达张嘴作势就要咬。
在这么闹下去,温长荣的保镖可真的会动手的。
乔幸手指动了动,刚想张口,却听吴伯出声:
“温先生在那边小楼等您。”
“?”祁达停下挣扎的动作,“真的?”
吴伯点头:“嗯。”
“……”祁达满脸狐疑地思索了几秒,说:“那你怎么不早点说?”
“先生想给您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