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兴貌似关心的说道,两根手指一阵搓,做出数钱的动作,只是这个动作没有人能看懂。
这时代虽然有银票,数钱却不是搓、着数,而是一张一张对着算盘计算,至于银子之类的,那更直接,抖着小手掂量估重。
“苏子兴,本官不会放过你的,速速把我儿放出来。”汝阳侯喝道,原本威严的声音受到气氛影响,变成了一场闹剧。
老百姓对官员的惧意也在这场闹剧中消淡许多,盯着汝阳侯看的有滋有味,哪怕臭气钻脑也不愿意离开。
“那不行,林大人,林侯爷,下官敬您位高权重,却不代表您可以无视康国律法,罚金您带了没?没带本官可要退堂离开了。”
苏子兴盯着汝阳侯的钱袋子,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汝阳侯气的脸都青了。
“推开挡在面前的衙役,抬脚踢向苏子兴,这位汝阳侯别看当的是文官,人家手上有功夫,当年也曾披挂上阵勇立军功。
苏子兴身子一闪退了几步,躲过这一脚,嘴巴里也没闲着,大叫道:”汝阳侯殴打朝廷命官,汝阳侯无视康国律法,意图谋反啦!“
这一声喊的,差点没闪掉汝阳侯的老腰,气的汝阳阳上下齐喷,声音滑稽可笑。
只是继续让苏子兴这么喊,汝阳侯就算是劳苦功高也不敢冒此险,决定不动粗,他要跟苏子兴讲道理。
这个决定让汝阳侯后悔至极,你跟一个混蛋讲道理,有道理可讲吗?
事实是没有道理,汝阳侯忙着擦鼻涕夹屁,于是命身边的幕僚跟苏子兴讲道理。
苏子兴负手站在衙门口,与汝阳侯的幕僚展开舌战。
双方就林世子的过失展开辩论,那幕僚自认才高八斗,辨才过人,自视天下无敌手,结果遇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苏子兴。
两人一直辨到太阳居中高挂中天,辨的嘴破子发干,喉咙发烫,还在辨个不休,可怜的幕僚一把年纪辨的两眼晕花。
“林析有罪,罪在不赦。”苏子兴喝道。
“世子无罪,贵族子弟有刑事豁免权,最多交点赎金。”幕僚喝道。
“太祖律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小小世子胆敢居于王子之上,好胆,汝阳侯府这是要谋反吗?”
苏子兴喝问,十句里有九句带有太祖律令,幕僚表示我恨太祖。
“都闭嘴,我且问你放与不放?”汝阳侯对自己的幕僚很失望,于是再次上场。
“不放,交赔偿金,三百两,快点,本官还等着用餐呢。”苏子兴伸手,讲话一点都不带客气。
“苏子兴,本侯怀疑你给本侯下毒,现在要拿你问罪。”汝阳侯喝道,挥着手下准备拿人。
苏子兴撇嘴,别看他一直忙着跟幕僚斗嘴,眼神可没放过汝阳侯,知道这是得了某些人的提点。
“堂堂侯爷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命官,本官要弹劾你,本官要殿前告御状,告你汝阳侯纵子行凶,称霸圣京,为非作歹,你汝阳侯也当承担连带责任。”
苏子兴指着汝阳侯喷,至于冲上前的拿他的人,自然是大板子伺候,真当他不敢打人呢。
就在双方闹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队太监打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