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师父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并没有要为自己解惑的意思。
那凡子逆天的故事,也终究不了了之。
蔚秋捧着温热的茶杯斟酌了片刻,抬眸道:“师父,那日雷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日的雷劫凶猛异常,半边天都被照亮了。
听其他弟子说,那是比九方雷劫还要可怕的业火天劫!惊雷所落之处,业火不灭,寸草不生……无人敢想,这些在古书上才有记载的传说,有朝一日竟能亲眼所见。
燕不虞似是早有预料一般,从容不迫地回答:“当日雷劫突发异变,虽有仙器护法,但元神还是被迫与肉体分离,昏睡了一天一夜。”
昏睡?
蔚秋心头一紧,急忙问:“那师父可有大碍?”
这话刚问完,她便忍不住暗骂自己愚笨。元神都被硬生生打出肉体了,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只是小伤。”
燕不虞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再养些时日便可。”
手掌心的温度依旧是那么的熟悉,蔚秋很享受这样的安抚,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整个人都懒洋洋地倚在师父他老人家的胳膊上。
还不忘天真地问:“养些时日是多久?”
她想,她和师父大概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对时间的概念竟相差得如此之大!
一句轻描淡写的‘百年足矣’,便将她脸上所有的笑容击溃。
开什么玩笑!
百年后自己都成一堆枯骨了,还扯这些有啥用?
倒是那时的师父……宛若涅槃重生,风华正茂,有大好的光明前途在等着他,什么亲传弟子,怕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蔚秋越想越郁闷,整个人就像鼓成球的河豚似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怨气。
燕不虞却丝毫不受影响,指尖撩起女孩的一根青丝,淡然地陈述着早已斟酌好的提议:“其实无需那么久,想要修复元神,还有一个法子。”
法子?
蔚秋惊讶地抬眸道:“我翻遍了阳霄宗的藏书阁,却是连修复元神的皮毛都没见着,当真另有他法?”
整个凡界的人都不知晓的法子,师父又是如何得知的?
可惜墨衣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叫她附耳过来,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将此法的具细慢慢道来。
到了后半夜,蔚秋实在困倦得提不起精神,迷迷糊糊地听着,何时睡着了都不自知。
依稀间,还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
翌日。
蔚秋从梦中惊醒,还未彻底清醒,便听见一阵阵忐忑的敲门声,愣是不说明来意。
谁知去开了门,竟是昨日一直躲着自己的店小二。
“是你?”
蔚秋很是惊讶地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