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黑又丑的人就别装逼了好吗？”

韩威悻悻的放下手，“总感觉你的真正天赋是只认识十分钟就可以损人的厚脸皮吧……不过”他语调一转“关于‘命运’，我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首先，宇宙的一切规律，都是‘可量化的数据’，包括人的命运也是一样，既然是数据，那就是可以通过数学描述出来的。所以，无论我们如何选人，都不是盲目的，一定是有它背后的意义的，而这种意义的背后，都是有海量数据在支撑的。”

“就是说，我们其实都是硬盘里的1和0呗？”

“你这么理解也差不多”

“那给我改改数据，给我改个做生意能发大财的命运呗？”

“你都即将去时空管理局上班了，都超出三界五行轮回了，按凡间的说法，是要当神仙的人了，你要那玩意干啥”韩威鄙视的撇撇嘴。

“我忘了。”

“其实我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自己的新设定啊。”石慎靠着墙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道“一小时前，我还是一个刚破产的小老板，除了蹲在马路上看过期报纸，别的啥都做不了。一小时后，有一个又黑又丑的家伙，看起来像二流邪教分子的家伙跑来对我说‘喂，你小子是主角啊，跟我去拯救世界吧’”

“主个P的角啊，你这样的干员我们局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以为主角光环这么容易给到你”韩威说着说着突然勃然大怒起来“喂！话说清楚啊！什么叫又黑又丑！我哪黑了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啊坟蛋！我堂堂穿越局高阶特工你个死新人这么不尊重前辈认识这么久了连一句狗哥都不喊……”

“……第二章里就接受自己丑这个事实了啊……”

石慎接住韩威丢过来的沙发抱枕，同时歪着头躲开藏在抱枕后面的桔子，顺手捡起来剥开“那是在你所处的那个世界里，也许是没错，我这样的小安检员大把大把，每个星球都要安一个。但是在我的人生里，这就是主角的剧情了啊！”

韩威怔了一下，挠挠头“这么说似乎也对……艾玛俺，我当时被拉入伙的时候的事了……俺当时为啥就没这种感觉？”

“你当时是怎么进的局子？”石慎好奇的问道

“进局子是什么鬼……”韩狗蛋挥了挥手“虽然不是什么太愉快的回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俺当时死了，复活后就在管理局里了。”

“……抱歉”

石慎摆摆手，打断韩威的回忆“不说这个了，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选中我的？我对自己是如何拥有主角气运这件事特好奇”

“丢骰子。”

“……MD啥？”

“就是丢骰子”韩威耸了耸肩，又拿起一个桔子剥起了“圈圈皮”，“你别以为这样很不靠谱、很不负责。恰恰来说，这是最负责的办法。诶你别揪断俺桔子皮俺还没剥完呢！”

“你要是不好好说清楚我的命运和骰子有什么关系，我发誓你这辈子都别想剥出连续不断的桔子皮了你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