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茫茫的宇宙中，一架星际滑翔机正在超光速飞行。

滑翔机内的空间很大，静坐在机舱内的姜明并不觉得拥挤，也没有感到超光速飞行所带来的一丝不适与颠簸，他看着对面身着红袍红甲的凯莎，微笑着说道：“这滑翔机，与彦的那一艘区别不小，应该是凯莎女王您的专机吧，空间又大又豪华，这种飞行器我还是头一次坐，我还真要多谢凯莎女王了，让我这次旅途省心省力。”

“这滑翔机我也很久没用了，久到我都快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凯莎翘着二郎腿，背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浅握，平静的回道：“之前从天城回地球，我观察了一下，见你好像不太擅长在宇宙间飞行，而这次前往费雷泽，在对上莫甘娜与卡尔之前，你必须保存实力，以防万一，所以我又特地把它拿了出来，因此，你很荣幸，也确实应该感谢。”

凯莎的话语很平淡，很宁和，如同溪水潺潺，缓缓流过，但姜明知道，凯莎已经变了，在姜明的映象中，凯莎一直是个寡言少语，懒得和旁人多话的人，除了彦鹤熙等天使，估计她也很少会说这么多，更别说考虑的这么周到了。虽然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这种变化在姜明看来，是好事，这样才有了“人”气，而不是之前那种因活的太久而世事看淡，漠不关心，甚至已生死志的状态。

因此，姜明看着凯莎，再次说道：“我确实不太擅长远距离的星际穿梭，尤其是在长时间的状态下，除非等我修为更进一步，踏入仙人之境，对宇宙的空间法则有了更清晰更深入的认识，而在这之前，却不行，那种消耗不小。”

“仙人之境？”凯莎一边念叨，一边思考，而后对姜明说道：“是你们神话故事中记载的那种吗？”

“差不多吧！仙人之境的世界我还没有踏入，也没有见过，所以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姜明摇了摇头，宁静中带着一丝激动：“但快了，还差一步半，我就能推开那扇门了，我毕生的追求之一，就快要实现了。”

对所有华夏人而言，仙不仅仅是个名词，是传说，是神话，它是一种信仰，一种文化，一种追求，是先人的一种认知，它根深蒂固，刻在无数人的骨子里，血液里，如果有条件，是个华夏人都会去追求，还是奋不顾身的那种。所以姜明这个幸运儿有了条件，自然也不例外，而成仙是他的一个执念。

看着神色中带着一丝激动，一丝向往的姜明，凯莎感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可照这样看来，你和卡尔、莫甘娜在某方面还挺像的，都可以为了某一件事而奋不顾身，不惜一切。”

“你不也是吗，凯莎女王！”姜明愣了愣，而后笑着说道：“说起来你与凉冰，卡尔两人的仇怨，并不是因个人私利而起，而是在追求真理，对宇宙认知的过程中，有了些许分歧而已，你们都是学者，只不过，卡尔他们想的和女王你想的不一样，女王你是着眼于已知宇宙的大局，从全盘上考虑，但他们不是。”

“事到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凯莎微微摇了摇头，浅笑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到了今天，非生即死，不会存在第三种结局了。”

姜明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凯莎的意思，立场不同，选择就不同，结局自然也不同，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最后非生即死的结局，除非他们能抛弃多年以来的坚持与理念，可那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