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发射!”
随着倒计时声音在基地发射机房现场的响起,监控屏幕上的司马瑨表情淡定如常,而各项监控仪器也表明,司马瑨身上没有任何异常的生理变化现象,发射于是如期进行。
一样和司马瑨全身装备的阿康和延辉,看到发射一切正常的信号之后,只能失望地看着火箭助推器升腾而起,逐渐远离人们的视线,向外太空飞去。
林教官脸上的表情杀机闪现,但很快就被他收敛了起来,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
与此同时,世界各国有能力发射卫星的国家,都在以“太空眼”来严密地监测着东方巨国的发射动向。
“什么?他们真地送活体上天了?”一个咬着巨大雪茄的蓝眼睛黄头发的大胡子,翻开秘书呈送上来的信息,不由地雪茄一抖,差点从嘴里掉下来,他翻看着文件,道,“疯子,真是个疯子辈出的国家,就凭他们那点破技术也敢把大活人送上天?”
“总统先生,您说得很对,真是个疯子备出的国家。不过,我觉得他们能把人送上天,但并不一定能把人活着接回来。他们的人材和技术的储备都不足,我看,他们就和从前一直在做的一样,只是想放一个‘卫星’罢了,以噱头引起世人的注意。”
秘书看总统脸色不对,便上前奉诚着说起好听的话来。
……
离开地面,飘浮在太空中,在小小的太空舱里,司马瑨失去重力的束缚,自由自在地飘浮在太空舱里,感觉自已就象一个新生婴儿一样,重新回到母腹之中。
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意外的温暖。
他的脑子里,闪过母亲柔美温婉的画面,时间过去了十几年,母亲的形象并没有磨灭,相反,在他脑子里被打磨得愈发清晰了。
但是,母亲留在他脑子里的形象也就仅有这些了,更多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或许,也不是想不起来,只是那些宝贵的记忆统统被他封存在大脑记忆最深的底层。
与此同时,另一个女子的形象浮上他的脑海。司马瑨不禁有些纳闷,为什么母亲的样子出现之后,赵菲的形象也随后出现。
母亲是他脑子里惟一能清晰留存的女性形象,就象一张底片,深深地旋在他的脑海深处。
那个所谓的未婚妻秦莲花,这种时候别说脑子里想到她,甚至司马瑨运用自已一贯的习惯手法,将秦莲花扫到记忆仓库的深处去了。
赵菲,你现在在在做什么?
司马瑨所处的舱体下方,正飞过地球那一片蓝色的海洋,他对了一经续度,发现居然自已的舱体就在云杭县的上方。
赵菲,你能听到我吗?
司马瑨透过舷窗,向下深深地凝视着,一种他没有经历过的情感涌上心头。如果司马瑨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的话,他一定会知道,现在这种感觉叫思念。
“报告洪中将,01号生理指标突然出现异常。”
洪中将一直目不转晴地注视着屏幕上司马瑨的一举一动,见他在太空中行动自如,舒展洒脱,他一直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开,但是却在这时,听到了技术员不和谐的报告。
“怎么回事?”
洪中将接过技术员的数据报告,扫了一眼问道。
“心跳和血压略有变化,这个现象比较奇怪,是从01号进入训练状态后就没有发生过的。”
技术员如实汇报。
“继续关注!”
洪中将也觉得奇怪。司马瑨能入选航天第一人,是因为他的生理心理指标一直恒定,维持在一个标准的水平线上,现在这种变化现象,并不是好事。
一个太空人,在脱离地球母体后,能够依靠的个体就是自已了。如果太空人的心态不稳,就容易在接下来的回收工作中出现事故。这次的任务是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成功,在公众面前仍然是默默无闻的无名英雄。失败?洪中将一捏烟蒂,自已就得写离职请罪书了。
一直等到下半夜,司马瑨在太空中依照预定的时间入睡,技术员将一整份的报告交到洪中将面前,一看上面“正常”二字,洪中将一颗提着的心才又放了下来。
……
“姐,你看天上,今晚的星星特别亮呢!”
赵菲考了状元,除了刘桂珍,一家人都心情不错,这天晚上,洗了澡之后,赵家姐妹俩便搬了小板凳,在自家厨房门口聊天看星星。
月朗星稀,天空中的污染程度远比后来得少,因此所有的星星都清晰可见,一颗颗肉眼清晰可见。
这时,赵菲看到天空中有一颗闪亮的、从未见过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快速地飞过天宇。
“小兰,你看那里有一颗好亮的星星。”赵菲指着那颗快速移动的星星,“莫非是流星?星星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哪?哪里有流星?”赵兰仰头向着姐姐指的方向看去,却一时迷失在头顶的星海里,“听说对着流星许愿,会实现哦。”
“哈,那不管是不是流星,我们一起来许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