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觉得还是忙政事的太子殿下比较可爱一些,他一得空就来折磨她。
或者喜欢她做的香囊是假,他是以折磨她为乐。
这厢宝玉见秦昭做香囊的笨拙样子,急在心里:“良娣不善做女红,不若奴婢来吧?”
秦昭悄悄看一旁边正在淡定喝茶看戏的萧大爷,她心里不是滋味:“既然是送给太子殿下的生辰礼物,当然要有诚心才行。我亲自绣的才算有价值,你动手帮我算什么?”
萧策可没有一点心疼她的样子。
宝玉看着秦昭粉嫩嫩的指尖被扎了一回,忙道:“那奴婢先帮良娣包扎好。”
就这样,在宝玉的坚持下,秦昭的手指被包成了小粽子。
宝玉满足地退开后,秦昭特意把自己的手指递到萧策跟前:“殿下,今儿妾身受了伤,不能再继续做香囊,不若明天再继续吧。”
下一刻,萧策就把秦昭手上的“小粽子”解开:“可以继续了么?”
秦昭深深觉得,让萧策学会怜香惜玉大概要等下辈子吧?这一世是不大可能了。
“可以。”秦昭背对萧策,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为什么偏要她做女红呢?还不如让她默写来得简单。
秦昭很努力地缝香囊,虽然没有天赋,但胜在努力,两天后也有一点成果出来。
萧策这两天哪儿都不去,白天监督她做香囊,美曰其名是怕她偷懒,在他生辰的时候做不出来;而到了晚上,她就更辛苦了。辛苦当然是要做侍寝这桩辛苦活,萧策说是奖赏她那么努力给他准备生辰礼物。
总归累死的是她,爽的人却是他。
到了腊月二十七那天,秦昭总算把香囊做了出来。
她自己还挺满意,这个时候萧策没有再继续监督她,毕竟成品出来,到时是送给他做生辰礼物,现在就给他看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当然,这东西也不见得有什么神秘感。
“可喜可贺,良娣总算把这件生辰礼物在年前准备好了。”宝珠也很欢喜,只因不必再听良娣哀声叹气。
这一回良娣可是下足了功夫,虽然不见得有宫中的绣娘做得精致美观,但胜在用足了诚心做,而且她觉得还不错。
良娣只是平日里懒怠,不愿意动手罢了。真要动手,却不会马虎了事。
如良娣所言,要做就一定要尽力,无论做得好或不好。
秦昭晃晃酸痛的脖子,“我现在觉得绣娘太伟大了。每天做这么辛苦的事,换作是我,我早就崩溃,还是读书人好。”
“奴婢帮良娣推拿推拿。”宝珠立刻站到秦昭身后,帮她按摩脖子。
秦昭正在享受的当会儿,宝玉进来道:“秦家来信了,良娣要看么?”
秦昭想起那日在祠堂发生的事,心里头还不舒坦。
她那日也是气狠了才会火烧祠堂。周氏去世这么些年,许氏占了周氏的位置不说,还害了周氏的女儿,最后连周氏的灵牌都容不下。
既然周氏的灵牌没了,那索性把秦家列祖列宗的所有牌位毁于一旦,她当时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