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凶手制服远比孟玉菀想的容易,而那玄色的披风下,却裹着一副瘦弱的身子,被秦景安用麻绳困住,半点儿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孟玉菀盯着那玄色披风下的脸蛋,只觉得浑身刺骨的冰凉。
那一张如出水芙蓉的清秀脸庞被玄色衬得越发苍白,她这张脸,是孟玉菀熟悉的,正是住在陆家的娇儿。
“竟然是你!”孟玉菀有些厌恶的瞥了一眼,“果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人不眨眼。”
凶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本就让人难以信服。而娇儿,孟玉菀虽私心厌恶极了她,却觉得有些古怪,她若是真这么有本事,嫁与哪个富贵人家不好?
娇儿低头痴痴笑了笑,语气飘忽不定,“是我又如何?”
一想到那些死者的尸体被当做养蛊的容器,就连菀花的母亲都惨遭毒手,她再难忍住胸口的气,孟玉菀低吼一声,不顾秦景安的阻拦,冲上去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娇儿的脸上顿时浮出了一个五指的巴掌印,她脸色有些难看,火辣辣的疼让她看向孟玉菀的眼神格外毒辣,尖着嗓子叫道:“你打我?”
“我打你一巴掌还算轻的,那些死去的人何其无辜,被你这样的蛇蝎毒妇害死!怪不得陆尚不要你,我见了你这样子,都心生厌恶。”
“我这样子?”娇儿仔细咀嚼着这话的意思,不怒反笑,她眼白处都是鲜红的血丝,看起来恐怖极了,“我变成这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阴谋诡计迫我离开,我何苦……”
后半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似乎是忌惮什么。
孟玉菀越听越气,她冷笑,目光像刀子似得从娇儿的脸上刮过去,“是你自己生来孟浪,怪的谁呢?自己管不好自己,便配不上陆家门楣。”
她还欲再说,而秦景安脸色沉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眸子里一闪而过,他一把将火气冲上脑袋的孟玉菀拽了过来,淡淡道:“她不是主谋,顶多是个小喽啰。”
他的话让孟玉菀全身一震,胸腔中的一厢愤懑尽数消散,她颤了颤手,这话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凶杀案一起接着一起,凭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女孩子,哪里来的能力,去杀害人。
秦景安目光如炬的盯着地下瘫倒的女人,半分怜悯也没有,狠辣的光在他眸子里隐隐浮动,他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问道:“告诉我,她在哪儿?”
“王爷!”门外徒然传来喊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清秀端正的男子,正是平日里陪着秦景安的小厮,孟玉菀粗粗见过几回,也不晓得叫做什么。
他匆匆跑来,见秦景安已然将娇儿捉住,脸上的神情越发难看。
“说!”秦景安的声音很冷,他的眼里仿佛挂着无数冰锥子,尖锐的能戳死人去。
“那人……”小厮沉默片刻,看了看孟玉菀,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