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挽歌这妞儿说起来真不错,把我从酒馆弄回来之后,伺候我半夜,并且做好了吃的,一直等到凌晨。她见我没事了,于是回卧室睡了俩小时,早上七点起来,下楼买了热奶和面包,叫我起来吃。这让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可想说什么,她却是外冷内热的女人,不喜欢听什么好听话,我要刻意奉承,往往会吃个闭门羹。
摸准了她的脾气,也就啥都不说了,吃过早点,她开车带着我去了“协会”。探险协会摘牌了,又换上了“登山运动协会”的牌子,我们就简称登运会。协会所处位置并不繁华,只有两间门面,目前加上我,一共有三个员工。其中有个员工我是认识的,就是童未未,自从千棺山回来后,就辞去公司这份工作,跟着凌挽歌混了。
另一个员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协会唯一一个专业领队的,人称“老驴”。因为是老驴友了,徐州登山爱好者,没有不认识他的,所以送了他这么一个外号。
登运会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负责组织爱好登山运动人士,去郊外爬山野游,既开阔心情,又锻炼身体,尤其受到白领们的青睐。在如今这节奏快、压力大的都市里,很多人由于不懂自身调节,处于亚健康状态,并且不少人得了抑郁症。出去爬爬山,让心情得到放松,很有助于心理上的调节。
并且这种风险是比较小的,徐州郊外的山都不高,一天来回,钞票就这么轻松到手。一周之内至少三天有生意,每天至少发两个团。老驴带一个,凌挽歌带一个,有时候分成仨团时,童未未都顶上去了,所以她目前确实需要有爬山经验的领队。
今天正好是周六,也正是每周必发团的日子,我于是被发了一套登山装备,还有一领队牌,套上脖子,带着秘术童未未和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初次带队,虽然对地形不熟,但有童秘术指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最终出色完成任务,让凌老板非常满意。其实啥出色啊,去的那些人很多都是“老驴”了,只有少数几个是新人,带这种队伍,简直闭着眼睛都能带好。
今天发了三个团,我又是第一天上班,凌挽歌一高兴,带我们仨员工去吃烧烤。老驴这家伙人看似挺老实,其实是个能说会道,幽默风趣的男人。跟他在一块,半点都感觉不到拘束,他总是有很多话题,并且不搞笑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往往都能让人笑喷。这不,童未未已经笑喷三回,都把刚喝嘴里的啤酒吐到邻桌上了。
凌挽歌却始终面沉似水,不为所动,倒是我说了句话,让她笑了。
“我昨晚吐酒的时候,脑袋伸马桶里了吗?”
她笑着说道:“差点被水冲进去!”刚说完这句,她的手机响起铃声,接起来听了下后,双眉紧紧皱在一块,脸上神色特别阴沉。“我去见个朋友,你们慢慢喝,很快就回来了。”
老驴还正逗的童未未前仰后合,俩人点点头继续说起来。我见她神色不对,跟着出去问,需不需要陪她一块去。这妞儿歪头看着我良久,最后点点头说,你跟我来吧。
这条街基本上全是烧烤摊位,唯独其中夹着一座酒楼,虽不是很豪华,却也不是普通人消费的地儿。凌挽歌带着我进了大厅,让服务员带路上了二楼,进入一个包厢。屋里酒桌非常大,足够容下二十人,可却只坐了仨男的,显得非常空荡。一个戴墨镜留平头的男子居中而坐,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坐在两侧的男人,满脸凶神恶煞的神色,一看就不是好鸟。
我心说你丫的大半夜戴墨镜,也算是一大奇葩,那是租来的啊?不过看这家伙气势挺大,像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