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往前呈现一道斜坡状,她摇晃几下后,绳套便沿着铁链往前滑走。十多米的距离并不远,滑到栈道上只是不到十秒的工夫。可是在我紧张的精神状态下,感觉这十秒,就像是一个小时那么漫长。
当看到馨姐碰触到栈道,全身一阵旋转摇荡后,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随后她便稳住身形,攀住栈道爬了上去。我们仨一齐吁口气,我发觉手心都出满了冷汗。
接下来让花落先走,小丫头抽下皮带,在铁链上一撘,双手抓住皮带两端就滑了过去。这个过程虽然也揪心,但没刚才那么强烈了。小丫头身手非常敏捷,到跟前双腿曲起猛地一跳,就落在栈道上。
小丫头蹲下身扶起气喘吁吁的馨姐,解开牛筋绳,跟我们打个“ok”手势。
林羽夕没有皮带,我只有把自己的奉献给她,等她有惊无险的过去后,我双手攀住铁链往前慢慢移动。正在这时,听到身后黑暗中传来几声“噗噗”的声音,就像一拳打破西瓜的声音。我还没来及回头,就闻到了一股呛鼻的恶臭,同时冷气袭体,我就猜到出了什么了事。
“啊,那是什么东西?”林羽夕惊声大叫。
馨姐忙提醒我:“尸胎来了,动作快点!”
我都顾不上回头了,两只手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搭在铁链上往下滑落。他大爷瞎x的,这可不是皮带,急速的滑行顿时就磨破了肉皮,痛的我额头上汗如泉涌般冒出来。眨眼间就到了栈道前,林羽夕和花落一齐伸手把我接应上去,但浓烈的恶臭味还在脖颈后头,我知道尸胎是伸长了细长的脖子还在紧追不舍。
林羽夕和花落看到我身后瘆人的玩意近在咫尺,吓得全都尖叫一声。馨姐早已经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我回头看到七八只尸胎,随着血雾的喷飞掉头追过去,在半空中张嘴吐出鲜红的舌头,不住往嘴里卷落,满脸都是贪婪而又狰狞的表情。
我赶紧回过头跟俩丫头挥挥手,然后和林羽夕一边一个架起馨姐往前就跑。这条悬吊起来的栈道,其实就是一座吊桥,下面没有任何支撑和固定,走一步都会摇晃,何况是奔跑。吊桥摇晃的特别猛烈,我们都有些站立不稳,并且吊桥全都是用木板搭建的,经过几千年的腐蚀,谁知它啥时候会断裂?
跑过这段七八米的吊桥,感觉就像跑了百玉米长的地狱通道,一颗心始终是悬喉咙里的。跌跌撞撞的冲到石壁栈道上,才如释重负的把心放落肚子里。可是花落一个俯冲趴在木板上,咔嚓一声,竟然有块木板折断了,我们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的心又重新悬起来。
花落胆战心惊的爬起来,贴着墙壁站好,望着下面深不可测的黑暗,一时小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了。
我回过头看看尸胎,这几个蠢货为了争抢馨姐喷出去的血雾,竟然各自细长的脖颈缠在一块打了个结,怎么都挣脱不开。就跟我初时在九龙潭里被这些东西缠住后,它们想逃也逃不走的情况一模一样。
一时半刻看样子它们追不过来,我心里稍稍安心。放开馨姐拿手电在木板上仔细查看一下,栈道上的木板,在潮湿的环境里腐蚀的很严重,刚才在吊桥上只顾逃命,没想那么多,现在看着十分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