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夕抓住我的手臂问:“你在跟于大师说话?”她的语气有点紧张。
我才要开口,忽地耳边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吟叫声,听着既像野兽喘息,又像是山风呼啸,总之听起来特别诡异阴森。林羽夕抓住我手臂的小手,又加大了点力气,显得颇为惊恐。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心说这可能在招小鬼吧?
很快就看到从四面八方,闪现出无数若隐若现的“萤火虫”,全都朝我们围聚过来。我和林羽夕一时吓得小脸苍白,心头突突直跳。我大爷瞎x的,对付于正遥有办法,可是这么多小崽子,除了缴械投降,那应该没别的好办法。
“萤火虫”越聚越多,最终围绕着这棵大树,停止了飞动,飘悬在雨夜中起伏不止。我们俩心里更加的紧张,不知道啥时候,我们俩四只手紧紧握住一块,并且还是十指相扣。不过看着它们没有任何袭击的架势,才稍稍觉得安心。
那阵低沉的吟叫,随即变成嘘哨,又尖又细,钻进耳朵里不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哨声一响,这些“萤火虫”井然有序的朝西南方飞走,瞬间走的干干净净,一个不留。我和林羽夕立马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我们俩手指相扣的情形,林羽夕急忙把我的手甩开了。
“小流氓我警告你,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不要总是趁机占我便宜行么?”
“林羽夕我也警告你,你不要总是占了我的便宜倒打一耙!”我刚说完,手里的手电忽然遭到一股巨大的力气拉扯,顿时脱手落地。
地上一段枯枝陡地跳起来,在灯光照耀的地面上,嚓嚓嚓写出一行小字:婴灵已暂时归位,天亮雨晴后,贴镇鬼符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平安。
树枝写完字后,嗒地倒地,跟着怀里的盒子一震,我知道老家伙回去了。他现在这么合作,那便不用再贴符镇压。再说刚揭掉的符,又被树上漏下的雨滴给淋湿了,想用也不能用了。他既然归位,再让他出来写真相怕是做不到,若是催逼,搞不好又会惹恼了这老家伙。
我们俩就在这棵大树下躲雨躲到天亮,雨夜停了,但气温却非常低,冻得这丫头小脸紫青。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却被一把打在地上。
“我们俩以后要保持距离,免得以后再说我占你便宜。”这丫头显得很生气,撅起的小嘴上能栓一头驴。
我苦笑不语,要说之前十指相扣那种情形,过于亲密了,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虽然说是一时忘乎所以,但也不能把啥都忘了,这要是让她男朋友看见,那真是跳进金沙江都说不清了。
我们俩又原路返回,踩着泥泞回到养鸡场。养鬼的那间屋门紧闭,不知道是小崽子关上的,还是另有其人。站在门外,心里冒着凉气,都不敢伸手去推这扇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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