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铺收拾了一下,易水扬这才问道:“你们来过这儿吗?”
刘柏辛靠在床铺上,似乎总是那半睡半醒的模样,也是没回复易水扬的话,倒是马修摇头道:“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到,是在一个驴友网站上他们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所以我就来了!”
“知道这位怎么来的吗?”易水扬对着刘柏辛的方向努努嘴道。
马修瞧了一眼道:“不知道,不过应该跟我差不多,我是三天前到的古爷铺子,这位是两天前到的,比我还晚一天。”
“所以只有楼下那两人是一伙儿的吗?”易水扬怔怔道,总觉得此行有问题。
马修耸耸肩,他也不知道易水扬在担心什么,倒是床铺上的刘柏辛开了口道:“什么一伙儿不一伙儿的,反正来下墓,亲兄弟都不能相信,谁敢打赌巨富当前不动心的。”
这位摆爷说的也是事实,易水扬还想再问他和张光哲是怎么认识的,结果见到窗口有个人影过来,走到门口才发现是阿瑞。
“楼下有烧饼,烤烤就能吃了!”阿瑞说完直接就走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也是起身下去了。
再心里想不通,也得吃饭不是。
楼下院子里,一个石头堆砌的火圈儿,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炭火,边上架着好几根铁签子,上面穿着的,似乎是黄大哥家廊下的腊肉。
去年的老腊肉,还剩下两块,易水扬来时就已经看到了,黑黢黢的没什么胃口,不过这会子切片烤熟了,倒是一阵香气扑鼻。
一个个赶路一天也都是累成狗,锅盔是李天一让黄桥采购的,除了准备下墓用,剩下的都在这儿,足够饱餐一顿。
毕竟锅盔容易坏,还是多带些压缩饼干就好了。
一人一个铁签子,锅盔在炭火边上的石头烤热,中间开口,然后把烤好流油的腊肉给塞进去,这土制的肉夹馍倒是味道不错。
易水扬吃了三个,算是他们里面吃的最少的了,没喝酒,有黄桥家土制的醪糟,一人喝了一大碗,浑身都是热燥燥的,愣是一晚上不觉得冷。
折腾到十点过,几人才收拾收拾睡觉了,本来还想趁着睡觉之前和刘柏辛谈谈的,结果阿瑞也是睡这间房,让易水扬登时失了兴致。
次日一早,易水扬醒来才八点过,昨晚上被阿瑞的呼噜声吵得后半夜才睡着,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李天一不和他一间屋子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易水扬感觉外面好像有些冷,又多加了一件外套,这才开了门出去,站在阳台上,呼吸着山风,倒是莫名觉得心情舒畅。
往楼下瞧了一眼,黄桥已经起来了,正往院子里的大门边上去,那里有一个篷布盖着的什么东西,看着黄桥扯开篷布,里面竟然是一条船?
面露好奇的下去了,喊了一声黄桥道:“黄大哥,我们今儿要坐船吗?”
“咦,你不知道吗?那地方只有坐船才能去的!”黄桥拉下来篷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