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我夫人的说法,我看纵英山庄还要继续扩大,冷名楼怕还有兄弟要来投靠,而江湖上的人也会有人慕名而来。钱才是立身之本,要行义事,也不耽误挣钱的。”
韩烺卷了卷袖子,看见他夫人把墨磨得乱七八糟,将她撵了去,自己磨了两下,举笔沾了些墨,见她已经搬好了绣墩,坐在一旁等着听了,那样子就跟谁家受宠的小狗似得,摇着尾巴等着主人投食,真一个乖字了得!
韩烺想抱起来亲一口,又怕纵了她越发乱来,只能忍了,同她道:“咱们的人,都是身怀武艺,这本事正是生财的本钱。我想了想,锦衣卫和六扇门都是要人的,想往这两处来,我可以给他们弄个正经身份。但是这毕竟是少部分,各地的捕快也要习武的人才,这才是大头!”
韩烺在纸上把这三处写下了,裴真先听着有道理,后又皱眉,“捕快身份低也就罢了,只是根本不需要什么甚高的武艺,他们去了,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呵!我夫人还看不上捕快了!不知道看不看得上我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韩烺朝裴真挑眉。
裴真赶紧摇头又摆手,“夫君人中龙凤,哪里能看不上呢?”
“真的?”韩烺问她,见她又点起头来,笑了一声,继续说纵英山庄的事。
“做捕快确实屈才了,不过,夫人可有想过,让他们做捕快的师父?”
“师父?!”裴真眨巴眨巴眼,“夫君想让山庄的人,教这些捕快功夫吗?”
“我夫人真聪明,说对了。”
韩烺点了一下裴真的额头,裴真却顾不得那许多,站起身来,“就跟私塾先生似得,收束脩吗?不是真的徒弟,算是学生的,功夫也不用教得多深,让他们做差事够用便是了!是不是,夫君?”
韩烺牵了她的手,拉到身边来,“可不是?捕快大多功底不行,遇见厉害些的案犯,很容易折损。这样一来,让官府出钱给捕快个进学的机会,倒也不用多贵,人多便好了。只是捕快对于官府来说,还是相对廉价,我找人从府衙这等衙门开始,若是效用好了,下边自然有样学样的。”
某指挥使算盘打得精,还道,“地方上的锦衣卫也可以这么办起来,只是我这边身份没挑明,先不急,免得被人上门来。”
裴真点头不迭,又细细琢磨起此事,“这样一来,地方上也有人能护着,甚是好呢!夫君不知道,杀手们手段百般,连未英那等年纪,防盯梢便有一手了。我们离楼路上有人悄悄跟踪,便是未英发现的,他不动声色,带着我从地板找了空,溜走了!他才多大,便有这个本事......”
裴真说的兴起,谁知她夫君脸色却沉了下来,这是哪句话惹着他了?
“夫君?怎么了?”
“呵!夫人倒是因为那未英沾沾自喜!”韩烺想起手底下的锦衣卫跟丢的那一次,差点没把他急死!
裴真琢磨着他的话想了半晌,“夫君不喜欢未英?未英多数时候,乖着呢!”
“你说什么?”韩烺瞪大了眼,“你居然......说这种话?!”
他夫人当着他的面,说另外一个男人乖,这是什么话?!
韩烺这边要捻起醋来,怒上一怒,转念一想,就觉得这个“乖”字,有些含义。
“夫人莫不还当他是个孩子?”
“是啊,未英且小呢!”裴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韩烺回过了神来,心想,也是,他的夫人可有四百岁了,未英那十几岁的小屁孩,在她眼里可不是小孩?
小豆子正琢磨得喜滋滋,只是转念一想,不大对。
他这点子年纪,在她眼里岂不也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