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原并那两人急急换了一处住所,才勉强藏身,只是那庆家人不依不饶,仍在城中搜索,裴真和哑巧过来,按着留下的痕迹找到木原三人,三人竟被困的,连饭都吃不利索。
现在裴真在城中看庆家人可还在,若是解除危机了,木原他们才好的见天日。
她转了许久,并没发现有庆家人的痕迹,回到木原他们落脚处,可巧哑巧也转了一圈回来,同样无所发现。
“那庆家在湖州,离着铜陵尚有许多距离,怎就找到了此地,可巧碰见,又一副非杀人报仇不可的态度?”裴真不明白。
罗淄叹气道,“是我当时忘了蒙面,不小心被庆家人看到”
裴真皱了皱眉,一直昏沉的毛律不知何时醒了,道“那庆家叔公本不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我们却接了命令,要趁他重病时期杀人,不成想被庆家人戳破,那叔公是死了,可我二人也暴露了。当时逃出了升天,没想到埋下了祸根,竟在今时今日等我,或许我命该绝。”
毛律病得厉害,总觉得自己离黄泉近了,木原上前安慰,裴真看着,又问了一遍哑巧,“城西都看了,确实没有?也没有可疑的吗?”
哑巧摇头,裴真起了身,转向众人,“既然庆家人已经一天一夜不曾现身,我们不若明日一早便出城去,直奔济南府,毛君的蛊毒不能再拖。”
罗淄立时道好,“总不能躲在这里一辈子!”
木原也道好,但他更小心谨慎,“咱们不如仍旧从西城门出去,出城绕道向东北去,免得万一被庆家人在东边埋伏。”
他这么说,确实有些道理,毕竟庆家人出现的突兀,若是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很可能会在东边等人。
裴真没说什么,抱着蓬莱在藏身的农家院中站着,有小鸟落在石磨上,裴真想起了啾啾,也想起了小豆子。
不知道小豆子是不是还在金陵等她,可她眼下要去济南府,等过几天脱身自在些,跟小豆子传个信才好。
若不然,他岂不是要生气?
又要给她脸色看了,让人真真假假摸不透。
裴真倚在院里的枣树上看着天上的银河繁星,想到小豆子那个别扭脾气,嘴角慢慢翘起。
门吱呀一声响,木原轻声走出来,“阿真姐,累了吧?回去睡会,我守着就行。”
裴真道无妨,木原见她嘴角仍有笑意,也笑嘻嘻地问,“阿真姐在想什么,如此开心?”
被他这一问,裴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露了笑脸,当下还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木原跟她也有些时间,见此情形,心中早就有的猜测止不住冒了出来,“阿真姐,是不是在想韩指挥使?”
裴真瞪大了眼睛,“你如何知道?”
“哈!”木原笑出了声,“火梅教的事这般兴师动众,我再闭目塞听,也晓得韩指挥使在金陵,姐姐又是从金陵而来,看来,是和指挥使大人在一起的了。我说的可对?”
裴真笑眯了眼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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