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利说,“的确有此事。当年李子楼还在下面乡镇工作的时候,有一年冬天,李子楼喝醉酒独自回家,一头栽进冰冷的水沟里人事不省,当时被路过的村民饶兴国搭救。事后,李子楼处于感谢饶兴国之心,便认作饶兴国的儿子饶发强为干儿子。十多年后,李子楼调到县政府工作,便安排饶兴国到镇街道办当了办事员,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到了大前年的时候,饶兴国就担任了街道办主任,并暗中给他儿子置办了一家砖窑厂。这饶发强虽然平时喜欢跟混混搅合在一起,但他倒也有几分经商才干,不到二年的时间就发展了三家砖窑厂。”
唐一山想了想,说,李子楼只是个县委办主任,他未必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公安局的人释放饶发强的。
王德利微微摇摇头,“兄弟,你错了,据我每次到心里开会时听人私下议论,说李子楼如今有想拆梅县长的后台,并与县委刘书记走到很近啊,一旦李子楼想救饶发强,只要跟刘书记说一声,公安局的人想释放饶发强不是没有可能。”
唐一山听罢,默不作声了,心想,刘家河与梅县长素来不和,李子楼又和刘家河的关系走得很近,说不定老东西的饶兴国真会有求李子楼办妥释放饶发强之事的。
王德利在病房里做了二十来分钟就回镇政府去了,他这边刚走,镇政府的几位干部提着礼品看望唐一山,唐一山不悦,道,“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至于搞得像重伤在身嘛,去,去,都回镇政府工作去。”
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镇政府的几位干部,韩四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带着十几个人跑到唐一山的病房里,“老大,你放心,兄弟们现在就抄了饶发强的家!”
“胡闹!”唐一山瞪了韩四一眼,“你们怎么知道我跟饶发强打架了?”
韩四马上笑道,“老大,说来也巧,我有个兄弟家住沙集镇,是他告诉我的。”
说着,便把那位兄弟扯到唐一山身边,唐一山不认得这人,但他却认定唐一山,只听他说,“唐镇长,我叫徐江,家住在沙石场附近,今天准备去县城找韩四爷,结果碰上了饶发强闹事,还听说你受了伤,所以就告诉了韩四爷。”
徐江刚说完,韩四凶巴巴的道:“徐江,你***,要喊唐镇长为老大。”
徐江赶紧改口喊了唐一山一声“老大”,唐一山对徐江摆摆手,又对韩四道,“你以后在我面前少拿江湖义气教训人,要教兄弟们从事正道。”
韩四咧嘴一笑,“老大所言极是,我会的。”随后,对徐江说,“去外面找家酒馆,我要跟老大喝杯酒,去,去。”
李小婉气呼呼的说,“唐镇长受了伤,哪能喝得了酒,要去你们自己喝酒去。”
正说着,牛犇带着十几个人挤进了小小的病房,病房里一下子拥挤的水泄不通了。
就见牛犇跨步来到唐一山面前,“老大,早知道这样,你就应该提前喊兄弟们过来教训饶发强!”
“谁告诉你我受了伤?”唐一山无可奈何的问,心说,牛犇和韩四一个鸟脾气,都是惹事的主儿。
牛犇忙说,是虎子兄弟告诉我的。
唐一山正想说虎子多事,忽然门外有个女人挤进来,“唐镇长,我听说你受了伤,就特意炖了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唐一山抬头一看,立即愣住了,这不是牛犇的姐姐,绿杨镇副镇长齐继峰的老婆牛茹吗,她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