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男人呢?他咋这么狠心阴毒呢?害了我男人,还占了我的身子。咱们王家又不欠他什么——这个该天杀的。”
“我们正在设法和他的养父母接触,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真相就会大白。”
至始至终,刘大羽都没有提美子(梅子)的事情。
凶手固然该杀,但根源在那些所谓的“文化”身上,愚昧可耻的文化将一个无辜孩子慢慢变成了一个恶魔。人类创造文化的初衷,是要把人类引向文明,可一些假文化,却要把人类引向深渊,甚至毁灭——在我们的文化中,这种似是而非的假文化好像更多一些。封建帝王的殉葬文化,葬送了无数嫔妃的生命,裹脚文化牺牲了多少女人的自由和幸福,折射出来的却是我们扭曲、丑恶的灵魂;酒文化乱了多少人的心智,毁了多少优秀的干部。巫术文化就更厉害了,连最聪明睿智的政治家和商人都对巫术文化顶礼膜拜,某位巫术大师吧诸多明星大腕和名流政客唬得神魂颠倒,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丧葬文化逐渐演变成一些不孝之子的遮羞布,丧葬文化的核心应该是对死者的悼念与缅怀,现在却成了活人的消费品,这种文化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既然是做给活人看的,那就要做足了功夫,平时做的很差,父母去世的时候再不表现一下就没有机会了。反思一下丧葬文化中的种种表现形式,不由人不扼腕叹息,忍俊不禁——连我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是如此地丑陋不堪。
十一月二十三日下午三点钟左右,曹所长冲进刘大羽的房间,他上气不接下气道:“刘队长,庞主任,来了——降央卓布的儿子来了。”
刘大羽一行当即随曹所长去了码头。
在和老板的货栈前面的广场上,一排树桩子上拴着十几匹马,马的周身冒着热气。很显然,这些马刚到没有一会,马还没有完全安静下来,个个不停地仰脑袋,甩尾巴,撂蹄子,打响鼻。
十几个人正在卸毛皮,还有一些山货。空气中散发出毛皮的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