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川趁此对准他怀中酒坛,抬脚踹去。
郝个秋登时吃了一惊,赶忙提腿招架,一挡一踢,将陆三川的臭脚踢了开去。
陆三川早有准备,眼见一脚落空,第二脚马上接上,只是换了一个角度,换了一种踢法,却依旧奈何不了郝个秋。
接连三回。
明明怀中有酒,却只能干抱着,而不能喝,郝个秋终于忍无可忍,怀抱酒坛,提身而起,一个三连技将陆三川打翻在地,而后迅速摘去坛封,大饮痛饮。
陆三川慢慢悠悠爬起,笑望着郝个秋开怀畅吟,一边掸去黏在衣裤的尘土,毫不心急。
到得午后,用餐时间。
陆三川双手端着一只木托盘,托盘之中盛着三只小蝶,三碗米饭,还有一只酒壶。
苏青虽是面带微笑,却是有些生气,“川哥哥,你又去讹诈酒馆老板了!”
郝个秋却觉扬眉吐气,很是畅快,似乎对那开在荒郊野岭的酒馆大有怨气,“讹得好!这种黑店,就应该多欺负打压!”
陆三川走来,将托盘放到苏青身前,而后在苏青身旁坐下,端起一碗米饭,递给苏青,“师父,那家小酒馆宰过你吗?”
郝个秋盯着那只酒壶,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是我屡次去到酒馆讨酒喝,那老板不给我酒喝也就算了,居然还说要放狗咬我。这不是黑店是什么?”
陆三川只是笑笑,从托盘之中握住那只酒壶,放在离郝个秋最近之处。“师父,这是给你的。”而后才端起碗,与苏青说道,“我早上给了老板一锭银子,告诉他这是今日的饭钱。所以这饭菜啊,不是我抢来的。”
苏青便闭口不语,点头答应,闷声吃饭。
饭后过了有些时候,陆三川再次进到酒馆之中,抱着一只酒坛走回,扔给郝个秋,“师父,给你的!”
郝个秋此次却没有了喝酒的兴趣,只是痴痴地望着那坛封上的鲜艳红纸,若有所思。
陆三川提起脚,对准酒坛,用力踢去。这一脚,与早晨又大有不同。
早晨,他踢向酒坛的三脚,皆是正面踹蹬,或高或低或左或右,而这一脚,却是自侧面鞭去。
郝个秋下意识地提起膝盖外扩,挡在他脚尖的行进途中,待到陆三川脚尖经过,才将膝盖外挡,正中陆三川脚踝,而后右脚轻跳,踢向陆三川小腹。
陆三川便也用那支撑脚跳起,截住郝个秋进攻。
两只腾在半空的脚缠斗三个回合,陆三川终究是被郝个秋一脚踹翻,摔在地上。
郝个秋将酒坛移至左侧,用左臂夹住酒坛,望着陆三川笑了一声,“小子,挺聪明啊,用这方法从我这里偷学腿法。”
陆三川眼见诡计被识破,也是笑了,拍了拍手,搓去黏在掌心的泥土,“师父,这怎么能算偷学呢?我师父也叫了,学费也交了,这顶多,算是因材施教嘛!子曾经曰过...”
郝个秋一下子被气笑,别过头去,“曰你个绿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