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所有使剑武者,最为眼馋的一柄宝剑啊!
他实在难以控制心中喜悦,嘴角微微上翘。
陆三川抓住了此细微表情,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但最终没有托出,毕竟被人设计夺走佩剑,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张义起身,招呼第五铭来桌边坐下,“第五兄,请坐。”
另三人一同站起,望着第五铭走到桌旁,五人一起坐下。
戴恩德见到陆三川,很是欢喜,注视着陆三川双眼,嘘寒问暖,“陆少侠,近来如何?”
陆三川礼貌微笑,“勤习武,多修性,以道正身。”
戴恩德拍腿大赞道,“实乃君子!”而后想起戴华,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哪像犬子,玩世不恭,最后终于是惹上了什么麻烦,不知被谁教训,躺在床上昏迷至今不醒。”
陆三川这才想起,在赤壁附近的一座山寨之中,自己失手重伤了戴华。而戴华至今未醒。他知道倘若自己不承认,必定无人知晓真相,就算戴华转醒,戴恩德问起来,戴华也只会说是一个山贼伤得自己。
但他见戴恩德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实在不愿隐瞒,便站起,拱手向戴恩德行过礼,大感抱歉,“戴前辈...实不相瞒,是我打伤的令公子。”
戴恩德舌桥不下,望着陆三川缓缓站起,不敢相信。
陆三川便将当时情状说来,“那日我在赤壁一座山寨,偶遇令公子,令公子身旁还跟着两人,我认得其中一人叫做陈枳安。陈枳安怂恿令公子挑事,无奈之下,我才出手,但那时我武功低微,不懂控制力道,这才误伤了令公子。”
他心中已做了打算,就算戴恩德要找自己报仇,自己也决不反抗,毕竟是自己伤人在先。
戴恩德也的确有过如此想法,恨不能一剑杀了陆三川,但只是片刻的工夫,这个可怕的念头便淹没不见。戴华什么脾性,他是知道的,如此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吃点苦头讨点教训也是应当的。而陆三川思想成熟处事稳重,定不会随随便便出手伤人。
他只是苦笑一声,缓缓提手向陆三川赔礼,“戴某替不肖子,向陆少侠赔罪!”
陆三川哪里敢收,忙抓住戴恩德双手,要将其摁下去。“戴前辈不必如此!陆某受不起!”
第五铭望着二人相互客气,冷冷一哼,“现够了没?张谷主叫我们来可不是来看你们两个表演情义的。”
陆、戴二人虽然心有怨气,不好发作,只是老老实实坐下。坐下之后,还不忘互相点头致意。
张义道,“诸位,比武的场地,行幽谷已经布置妥当,便在此地以南五里之外的一片小林中。行幽谷已在小林中搭建了擂台,五丈方圆,至于比武规则,按普通的来便可。”
戴恩德、第五铭、秦易并无异议,点头答应。
陆三川对此事并不了解,便只是静静听着。
张义继续道,“原本四门联合,我们四人当镇坐擂台之上,待人挑战,而今陆兄弟也来了,那便再加一把椅子。我们五人,镇坐擂台之上。”
陆三川还没表态,第五铭却是先道,“那怎么可以!我们四人乃是原四门之首,坐于擂台之上那是理所当然,他这样一个不三不四无名无望的人,哪里有资格与我们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