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门而出,而木屋已遭人团团围住。对方共一十三人,个个身着玄衣头戴面罩,人人手中握持冷剑。陆三川手无寸铁,萧玉笙仅有玉笛。
陆三川知晓对方为何而来,心底一阵盘算,附到萧玉笙耳旁低语几句,萧玉笙听毕却是目瞪口呆,当即否决。
陆三川轻声道:“眼下情况紧急,别无他法!笙姑娘,我嘴巴笨是笨了些,但...但感情却是十分真挚的。”说罢,从萧玉笙手中夺过玉笛,往南方全力冲去。
他此举为吸引对方朝自己追来,如此一来萧玉笙便可脱离险境,哪知对方并不如此,见萧玉笙落了单,纷纷举剑往萧玉笙刺去。
陆三川大叫一声“不好”,运起内力疾步冲去,横玉笛挡下对方一剑,而又有一剑刺来。情急之下,他只好抓住萧玉笙胳膊,将萧玉笙扯到自己身旁。
他二人已被一十三剑团团围在正中。
虽知自己将死,陆三川全然不惧,只是有些可惜,不曾吻过萧玉笙香唇。萧玉笙惊恐万分,躲在陆三川胸口瑟瑟发抖,颤声道:“少主,我怕...”
陆三川安慰道:“别怕,我在!”此时,他才觉得,倘若自己武功了得,便不会被逼入绝境。
而倘若毕竟是倘若。十三剑向他急刺而来。
有一声喝叫及时赶到。
“少主!玉笙!”
萧玉笙大喜,离开陆三川胸口循声望去,大叫道:“哥哥!”
陆三川顿时有些失望,呆呆地望着萧玉笙,憎恨自己平庸。
黑衣人全无默契,见有帮手赶来,竟茫然无措。过不一会,有一人转身向袁博匀冲去,却又有八人跟着向袁博匀冲去。
便仅剩四人围着陆三川与萧玉笙。
萧玉笙见袁博匀以寡敌众,一把抢过陆三川手中玉笛,欲上前助袁博匀一臂之力,袁博匀却是喊道:“少主,带玉笙先走!”
陆三川求之不得,虽男女授受不亲,眼前境况之下,已顾它不得,便抓住萧玉笙手腕,急道:“笙姑娘,我们且先行一步!袁弟武功了得,此八九人不会是他对手。”嘴上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抬头望去,见袁博匀已陷入了苦战之中。
他终究还是不愿抛下袁博匀,一声大喝,挥拳向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虽有剑在手,却是十分愚钝,直到陆三川冲至眼前,才想起自己手中有剑,举剑刺去。陆三川倾身躲过,右拳骤出,将一名黑衣人打得昏死过去。如此简单便打倒了一人,他信心大增,往左连跨两步,攻向另一黑衣人。
那黑衣人不进反退,显然有些慌张,愣愣地望着陆三川挥拳砸来,中拳倒地。
“笙姑娘,你看我...”陆三川正要与萧玉笙炫耀,却见另两名黑衣人举剑向萧玉笙攻去,萧玉笙虽有玉笛在手,迎向一人,后背却暴露给了另一人。
陆三川惊叫道:“笙姑娘,小心身后!”
萧玉笙闻声转头,见长剑将至,当即愣了手脚,便连身前一人也顾盼不上了。
陆三川双眼一睁,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只觉浑身气血皆往四肢涌去,霎时之间飞步而起,一脚将一人踹飞一丈之外,而萧玉笙背后那剑即将刺入萧玉笙背心。情急之下,陆三川伸手抓住那剑,对着黑衣人飞起一脚,便将那人踢得在地上连滚几圈。
锐利的剑身划破陆三川细嫩的手掌,鲜血汩汩流出。天黑,萧玉笙看得并不真切,但见陆三川赤手抓住长剑,自然知晓陆三川不会好受。
“少主!”萧玉笙惨叫了一声,眼泪潺潺地抓住陆三川右臂。
剑身划破皮肤的刹那之间,并无感觉,只待片刻之后,疼痛便骤然而至,令人心底一颤,仿佛割破的不是手掌而是心脏。陆三川强忍疼痛,挤出笑,与萧玉笙说道:“无碍,无碍。”
袁博匀正与九人打得难分难解,闻见萧玉笙惨叫,心中一惊,用尽全力将九人逼开,大吼道:“玉笙!带少主去到城南!我一会便能赶上来!”
萧玉笙摸了一把眼泪,抓住陆三川便跑。陆三川跟着迈了两步,转身望了一眼袁博匀,正要说话,萧玉笙用力一扯,带着他往黑暗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