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吧。”对于余光中这个问题,徐来也回答不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余光中拉着徐来聊了一会儿,眼看天色不早,就带着人离开了书芳斋。
等徐来回过来的时候,那些守在院子里的降教门人也已经悄然散去。
他就索性在院子里找了块石头坐下,在外面吹吹风。这些天在潭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的确是有些蹊跷,徐来也有些琢磨不透。
虽说今晚颇有些大获成功的意思,但他总是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太对。
过了一会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你也跑出来了?”徐来回头笑说。
“是啊,躲在这里吹风也不叫我。”唐糖抱着膝盖在他旁边坐下。
“下次叫你。”徐来说。
“好啊。”唐糖把被风吹吹乱的头发捋到耳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徐来也没问她怎么知道,两人在一起混了那么多年,很多习惯彼此都熟得不能再熟。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要坏事。”徐来说。
“你都说要坏事了,那肯定是要坏了。”唐糖笑。
“我这么灵?”徐来诧异。
“是啊,你的乌鸦嘴特别灵,你不知道吗?”唐糖说。
“有这事?”
“有!”
“好吧……”
两人在外头闲扯了一阵,就把院门关了,回了房间。
“洛芸姐,你还不睡啊?”徐来在唐糖屋里找到了洛芸。
这女人在床上滚了滚,说:“晚上我就睡这儿,你出去吧。”
“哦,那也成。”徐来说着就要关门出去。
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洛芸反倒有些诧异,看了看他身后问:“小糖呢,怎么还没回来?”
“小糖啊,她睡我屋呢。”徐来说。
“我靠,你个小混蛋!”
徐来不等她发飙,就笑着把门给关了。他的房间被唐糖睡着,就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躺,将就着睡了。
只是没安生多久,他就被电话铃声给吵了起来。
“喂?”徐来正睡得有些迷迷糊糊。
“徐老弟,出事了!”对面传来余光中急促的声音,把徐来一下子给惊得清醒了。
“怎么回事?”
“死了,都死了!”余光中呼吸声很重,有些语无伦次的。
“慢慢说。”徐来让他别着急。
“那些降头师……那些降头师全死了!”余光中在那哑着声音叫。
原来,余光中带着车队从书芳斋离开后,就沿着大路前行,只是路程还没走完一半,那些被押在车上的降头师就一个接一个毙命了。
这些人死得很是诡异,无声无息的,也没任何动静,就是突然一下脑袋就歪在了一边,没了气息。
“你们现在哪?”徐来一边问,一边从书芳斋出来。
余光中报了个位置过去说,他现在也不敢移动车子,就停在那里等着徐来过来。
此时夜色深沉,徐来挑了偏僻的道路,也没什么行人,身法一展,倒是比车子还快,不多时就找了过去。
他一一勘验了过去,这些人死的的确很古怪。
在把这些人押解过来之前,他也做过检查,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徐来又问了余光中,途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状况。
这个余光中已经仔细询问过此番前来的所有第九科人员,不过他们一律都说没有。
这么看来,还有个可能就是这些人事先就在身上布置了极为隐秘的禁制,一旦遇到某种条件,这个禁制就会被触发,将人置于死地。
两人商议了一番,还是决定把人先运回第九科,等事后再做更细致的勘验。
等徐来回到书芳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了,刚到院门口,就见两个人站在铁门前,伸着脑袋东张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