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两年前,他偶然碰到一个人,说他身手不错,想邀请他进门。
袁奇那会儿已经是个老锥子,这一听职业病就犯了,问他是什么门派,如果合适的话正好进去摸一把。
但那人却没明说,而是让他先跟他过去看看。
袁奇那也是胆大包天,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当即跟着那人过去。
当时去的地方是在抚州边上的一个镇子,就十几号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各自忙活各自的。袁奇当时就奇怪了,这又是个什么门派。
然后那人就领着袁奇进屋,屋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个鹰钩鼻面目阴森的中年人,另外一人是个身材微胖的气色红润的老头。
“就是那两晚……拜……拜大神的……”袁奇看了一眼徐来说。
“叫什么来着?”徐来问。
“只知道姓窦,全名就不清楚了。”袁奇说。
“另外两个呢?”徐来问。
袁奇说:“领我过去那人叫廖志,人长得挺普通……哦,就是牙齿特别的黑,笑起来就挺怪。”
“至于那个鹰钩鼻……他是这一帮人的头。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只听窦老头叫他老火,那个廖志和其他人都叫他火哥。”
当时袁奇还在暗自思量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来路,谁知那老火面无表情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就说你叫袁奇吧,锥子当得不错。
袁奇当时就大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打自己的身份会有被人戳穿的一天,当即不顾三七二十一,展开身法就要逃离。
可谁知他刚冲到门口,猛就觉脑门上像是被一柄大锤给重重砸了一下,顿时头晕目眩,栽倒在地。
后来他才知道,是中了那个窦老头的降神术。
他原本以为这次是死定了,恐怕要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但谁知那伙人却并没有为难他,反而邀请他入门。
袁奇那是一个人野惯了的,要换做平时,这根本就不会考虑。但如今性命悬在别人手里,那也只能听之任之。
等袁奇入门后,却也不知道这伙人究竟什么路数,只是听那些人在称呼的时候,都是说的“丹火部”。
“这倒是挺怪的。”徐来也觉得有些意外。
“徐哥你也觉得蹊跷吧?”袁奇嘿嘿干笑了几声说。
数千年以降,术门中各大流派层出不穷,名字也是千奇百怪,但好像还没什么门派是用部来称呼的。
“也可能是某个教派里的其中一个分部吧。”徐来说。
袁奇拍了一下大腿说:“徐哥真是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也在想啊,这什么丹火部八成是某个大派里头的其中一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天师府!”
“怎么说?”徐来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起了好奇心。
“这什么丹火部,我开始还弄不懂,后来就看到他们很多人在捣鼓一些药方药材什么的,看来这丹火八成就是指的炼丹制药。”袁奇说着,“徐哥你想啊,这捣鼓炼丹的,八成是属于道门,那道门中的大派,肯定就是天师府……要么就是茅山正道或者清微派?”
“你倒是脑洞挺大。”徐来呵呵了一声,也没评价什么,只让他接着往下说。
袁奇自打入了那丹火部后,心里可没有一天安分的,找了个机会就给偷溜了出来,只想着天大地大从此跟各位拜拜。
谁知他逃出的第二天,就被那廖志在一间酒店里给擒住,直接带了回去。那老火什么也没说,只是摆摆手让廖志把人给带了下去。
三天后,袁奇就奄奄一息地被拖了出来。
老火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次只是给个教训,再有一下次,那就是剥皮凌迟了。
这人的话说的轻飘飘的,但这话里的歹毒阴邪,却让袁奇现在想起来都哆嗦。
“徐哥啊,这……这我要带你去,那就是个死啊。”袁奇哭丧着脸道。
“放心,不带我去也是个死。”徐来呵呵笑道。
袁奇简直是欲哭无泪。
自打那之后,袁奇就算是入了伙。大约半个月之后,那伙人就离开了大院,而袁奇也被放飞了出去,让他暂时可以自由活动。
袁奇心里惴惴不安,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大概一年半前,那个廖志又找到了他,这回在见到老火,却是在抚州。
“是在大仙谷吧?”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