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路回忆道:“我记得那天天快黑了,天下下着瓢泼大雨,而我因为被父亲派来收拾祠堂里的杂物,以便第二天的祭祖。突然,在雨中出现了两个人,男的受了重伤,几乎要死去的样子,而女的浑身是血,衣服袖子也少了一节,露出了里面受伤的手臂。那手臂上有着很深的一道沟,像是被什么兵器砍了一道似的。但这个女的根本就顾不得包扎自己的伤口,而是半扶半背着这个男的向祠堂方向快步走来。”
“他们的脚步紊乱,显然是长期奔波,体力不支的缘故。两个人径直撞进了祠堂之中,吓的我连忙阻止。我告诉他们这是韩氏祠堂,外人不得入内。那女的听说这是韩氏祠堂,不由地笑了,眼泪也流了下来。她对那男的说国栋,我们终于到了。我一听这个人叫国栋,连忙问他是不是叫任国栋,那女说没错,他男人叫任国栋,她叫陆萱。这让我又惊喜又为难。惊喜的是这个男的叫任国栋,正是他在两年前从那场洪水灾难中以一个人的力量救了我们韩家二十三口人。当时我父亲想要留下来好好感谢他,但他说有重要任务在身,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只告诉我父亲他叫任国栋。为难的是,他们躲进我们韩氏祠堂中,这可是不允许的。”
“就在我左右为难时,突然又闯入了三个黑衣人,是两年一女。我这才知道我们韩家的大恩人被人追杀。我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于是以我凡人身份和他们对打。但这些人是巫师,我哪里是对手,其中一个巫师只用了一招就把我打趴下了。我躺在墙角,看着那几个巫师靠近了任国栋和陆萱,心里恨我没用。”
陆仁轩听到这里,尽管已经知道后来父母脱险了,但仍然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韩书路继续说道:“就在我认为两人要遭到毒手时,那个女的突然喊道等等。”
韩书同嘿嘿一笑,并没有阻止韩书路,而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女的说,陆萱这么漂亮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应该让她尝尝从公主沦为奴隶的滋味。我看着那两个那巫师的淫笑,心中怒火中烧,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嫉妒陆萱的美丽,要让那两个男巫师糟蹋陆萱。我突然想起爷爷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生命恒有度,死亡久不远。我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这是我爷爷临终前告诉我的唯一的一句话,当时父亲不在老人家身边,我是唯一听到这句话的人,他让我一定要牢记这句话。我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想到路萱说的他们是带着某种目的来到韩氏祠堂的,说不定这句话对他们有用,于是我大声喊了出来。”
“果然半昏迷状态下的任国栋听到了这句话睁开了眼睛,眼睛中透着一股兴奋的神色。他用一种只有陆萱才能看懂的眼神对着陆萱‘说’着什么。果然,就在那两个男巫师接近陆萱时,陆萱的双手突然握住了任国栋的双手,然后做了几个特殊的动作。结果先祖韩思的图像突然发光笼罩住了两个人,我隔着光罩看到两个人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接着红光一闪两人就不见了。不过就在他们消失之前,从光罩中突然飞出了三柄古铜色的飞刀,那飞刀上带着一股诡异的能量射向了三人。两个男巫师被飞刀射中,竟然直接化成了一道灰影消失了,而那个女巫师离得稍微远一些,竟然躲过了飞刀。不过飞刀空中爆炸,形成了一道刀影砍在了她身上。那女巫师惨叫一声,夺路而逃。”
荣华强脸色一变,说道:“三魂化刀攻击!”
韩书路道:“老先生果然博学,三魂化刀攻击乃是我先祖韩思的成名绝技。”
陆仁轩听得有些恍惚,脑袋中还没完全接受这些信息。他问道:“韩前辈,我父母从这里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