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没有说话，都是踩着石阶往上走。

楚法邱走过了一个转弯处，抬头看见了台阶两侧的一根根华表，巨大的石柱上刻着图腾，只不过这个图腾是一种头上有角、鼓睛暴眼、虎口獠牙的凶兽。

楚法邱感觉到有些惊讶，他知道最早的华表出现在尧时期，是立于交通要道旁，供人书写谏言，针砭时弊的，其材质均为木制。但眼前这两排华表明显是石柱，而看四周的环境以及铁塔古道，楚法邱怀疑这个小世界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了，虽然不一定比尧舜禹时期早，但肯定早于东汉时期，而史书记载用汉白玉做华表就是在东汉的时候。

难道在东汉之前，有的国家已经用石柱做华表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其中一根华表的底座，是方形的须弥座，只是上面雕刻的并不是龙的图案，而是凤凰的图案，而华表柱子上刻着也并不是蟠龙，而是一只凶兽。

凶兽的体积硕大，外貌凶恶，并不是楚法邱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凶兽，也和史书中有记载有图案的凶兽不同。楚法邱觉得这种从未出现的凶兽或许是古代的上古神兽。石柱顶上有的圆形承露盘中蹲坐的石兽倒和传说中的神兽朝天吼差不多，只是体积略大一些。

黄皮与楚法邱并排而行，他看着华表和上面的神兽，低声道：“老大，这里有点怪异，怎么华表上的图案和平时的不一样？”

楚法邱瞧了一眼黄皮，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对这也有研究？”

黄皮嘿嘿一笑道：“我哪里有研究，我连学都没上过，在霍三爷那里学的知识早就还给他老人家了。我是因为在北京十三陵讨过食，所以才对这个华表有印象。”

楚法邱道：“这些华表的确和已知的不一样，上面刻着的神兽不是龙。这种神兽是什么动物，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而且我总觉得有些怪异，只是不知道哪不对。”

黄皮仔细看着华表，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冲着楚法邱道：“老大，我知道哪里奇怪了。”

“你知道？”楚法邱道，“你不是对这个没研究吗？”

黄皮站立在一级石阶上，指着华表道：“你们看着华表上面蹲着的朝天吼。”

楚法邱抬起头来盯着华表承露盘上坐着的朝天吼，看了一会儿，迟疑的问道：“你是说这些朝天吼的方向？”

黄皮点点头道：“我虽然没有研究过华表，但旅游手册上曾经写过，朝天吼面向宫殿的意思是‘望君出’，意思是上黄帝不要九局神功，而应该经常出来体察民情，朝天吼背朝宫殿的意思是‘望君归’，意思是皇帝不要久出不归，要快回到皇宫处理朝政。可是你看这些朝天吼，它们每一个的头部角度都不同。”

楚法邱手一指前方台阶上的一个平台说：“它们都是朝向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