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轩心中暗骂了一句,没想到被发现了。不过他不敢争辩,只好硬着头皮钻进了另一个通道。
在他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里面相当干燥,石壁上很光洁,既没有水印、也没有植物生长的痕迹。但正是这种石壁给陆仁轩带来了一丝疑惑,按理说在聊城这样的东部平原城市,地下一个暗无天日的洞里应该潮湿才对,或许还应有一些真菌植被什么的,但现在来看,完全打破了他粗浅的认识。陆仁轩暗想也有可能是这个洞有过特殊的设计,使得这里潮湿不进、寸草不生也说不准。
穿过几块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大石头,一行人进入了通道。
陆仁轩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走在神秘莫测的通道里,与刚才逃跑时不同,那时只顾上逃命了,哪有功夫去感受。
他边走便仔细观察这个通道,老实说,这个通道让他感觉到十分的怪异,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的话,他只能说像是肠子,曲曲折折,还有些皱褶,甚至……在他的臆想中,它在……蠕动。
想到这里,陆仁轩自己吓了自己一跳。他在心底自我解嘲道:想象太丰富真不是什么好事。
整个地洞里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如果这真是一个墓道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留有一些人工的痕迹,或者是工艺品,或者是建筑物,但通道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个两米宽的通道,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丝毫看不出人工开凿的痕迹,但又显得如此怪异,仿佛有人刻意为之。他自然不知道宋代有盾构机这种东西出现,盾构机掘进产生的开凿痕迹曾经困扰了很多考古学家,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废弃的坑道里发现了这种代表宋代先进机械工艺的产品后,考古学里碰到的一些疑问才找到了答案。
陆仁轩行走过程中眼疾手快,拽着冬瓜躲过一块突起的岩石,后面有人不小心撞上,低声咒骂了一声。
一行人一个接着一个往前走,整个洞里非常安静,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和他们的呼吸声。
甬道里高低起伏不平,走起来的时候脚上要用点力,免得人踉踉跄跄不知摔到哪里。黄皮等人都打开了强光手电,几道光束直直的照向前方,但和空洞的通道比起来,仍然是一片黑暗。
通道非常深,陆仁轩走了大概有两千多米的样子,再往前走却突然一下子撞到了石壁上,陆仁轩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了冬瓜。楚玲玲不知道前面的发生的事情,她正走在陆仁轩身后,这一下子撞到了陆仁轩的后背,着实让陆仁轩过了一把柔软的的瘾。
陆仁轩惊异的伸出手摸向前方,仿佛摸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冬瓜也打起了精神,摸了摸,迟疑的说:“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