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赛诸葛,你可要说清楚,昨晚上还是你陪着我坐到四更天,你敢说你不是在等宝树显灵?”曾乙旗找到了一个指责赛诸葛的点子。
“那朵花本来就长在那里,我觉得昨晚它会开而已。昨晚我是想看开花,但是一个人太冷清,所以才让你陪着我的。陪本小姐看花开,是你的荣幸,知道吗?”
“可是~”
“可是什么?本小姐没有提醒你不要叫三七她们吗?是你自已一厢情愿要跟大家说宝树显灵的。你还敢指责我?”
“我......那难道不是宝树显灵了?”
“哼,笨蛋!”
上午,匡正大师接见了赛诸葛等人。
看上去,这个匡正大师就是一个白白胖胖大脑袋的笑脸和尚,和祝融山的大和尚们都差不多,不过身上的袈裟倒是珠光宝气很显眼。
“听闻两位施主昨夜见到了宝树显灵了?”寒暄之后,匡正大师笑问大家。
“让大师见笑了,昨夜确实看到了花开,”赛诸葛答。
“阿弥陀佛,昙花一现,只为佛陀。几位当是有心之人!”匡正大师说,“不知女施主来此是为何事?”
“我有一个妹妹被一群和尚绑架了,想请求大师指个方向!”
“嗯,如今岭南世道不安,常有匪徒强抢女儿之事发生。来我处问询也多,请教女施主妹妹芳名!”
“大师不会不知道吧!”
“姑娘莫非怪我韶州和尚抢了你妹妹?”
“正是。”
“我呸!哪里来的山野村妇,敢污蔑我韶州僧侣,”匡正大师身后一位威猛的和尚发飙了。
“岸正,休得无礼,”匡正大师喊住了身后的和尚,“阿弥陀佛,施主莫怪,我这师弟脾气暴躁,听不得有污蔑韶州僧侣之言论。不过姑娘既然确定是我韶州僧侣抓了你妹妹,不知姑娘有何证据?”
“这批和尚在衡州抓人,当场有三个和尚被射杀。尸体都留在当场,大师认为我是否有证据?我若拿出证据,只怕大师脸面无存。所以在此还请大师帮忙找寻。”
匡正不说话了,想了半天。旁边的岸正和尚就坐不住了。
“别唬人,有证据就拿出来。咱们灵树寺身正不怕影子斜!”岸正的嗓门很大,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岸正,住口!”匡正动了动眉角,又跟赛诸葛说道:“女施主这般肯定,想必是一番道理的。如果施主们在寺里住上几日,我等查明情况之后,再跟施主说明如何?”
“如此就有劳大师了。小女子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大师!”
“女施主请说。”
“大师是否有一名徒儿名叫秦取羊?”赛诸葛问。
“不错。取羊确实在我门下呆过一段时间,此子聪明异常,深得老衲欢喜。敢问女施主与他是何关系?”
“他是我哥!因为他提起过在您门下学艺,而且大师德高望重。所以小女子冒昧才来咨询大师的。请问大师,我哥现在何处?”
“哦!原来是这样!取羊如今在大越王殿下任职。目前应该在大兴府。”
曾乙旗从来没有听说赛诸葛的家人,月儿也没有提起过,所以一说到她有一个哥哥,倒是让曾乙旗惊奇一番。若是他哥哥在大兴府大越王门下任职,想必救月儿就容易很多了,难怪赛诸葛听得月儿抓往岭南也不慌不忙,原来有这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