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仁上前两步,摸了摸景华的额头。
“此次小华遭遇大难,高烧不退两个多月。即便普通人家,这样的病状也十分罕见,何况他还是修士?”
药姑是“一善堂”里数一数二的医药大家,怎会不懂这个道理。她上前拉过景华,转身向内厅走去。
“脱去大难必有后福......王家那几个东西,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大兄,咱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景福仁叹了口气跟在后面,犹自不能释怀。
“可恨王德那小子,不但出手凶狠,事后还百般抵赖。毕思雨那个小贱人无耻至极,竟然帮他圆谎。小华修炼四年多,会自己跌倒摔得昏迷不醒?哼!小贱婢忘恩负义,当年不是老夫发现她,毕家哪有今天的风光?”
药姑劝道:“大兄,先忍忍吧......等天赐回来,这笔账再找他们算。到那时,自然叫王家知道老娘的手段。”
景福仁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天赐这孩子......心里只有修炼……出去六年,也不知突破没有,家里连个信也不带,否则王大城他们哪会如此猖狂……”
就在此时,一个家仆跑出门廊。
“老爷......那位王管家大吵大嚷,还不肯走......”
景福仁皱起眉头道:“刚才不是已经送客了吗?怎么还给脸不要脸?肖大在干什么?”
家仆垂首道:“肖管事上前请他离开,不过被踢了一脚......”
药姑听出不对劲,转身问道:“大兄,谁这么无礼?敢到‘一善堂’来撒野,王管家......难道......又是那个王福?”
景福仁摇头道:“刚才像癞皮狗般乞怜,这会儿又变回疯狗咬人......王大城不知怎么调教的,找此等货色跑来现眼,也不怕传扬出去丢尽颜面。”
药姑怒道:“大兄!你就是心太善,才纵容这些贱胚胡来,他们现在还蹬鼻子上脸?我去看看!”
说完她大步流星,直奔厅堂。景福仁和景华紧随其后,进了“一善堂”前院。
“......你敢动手?动一下试试......哼!给我听好了,在形山城,只有王家才是说话管用的主。有空多劝劝你们老爷,一大把年纪啦!还抱着那点念想不放!‘火雷门’内靠实力说话,真惹恼我家老爷,你们都得跟着倒血霉!我......”
矮瘦老叟长得獐头鼠目,站在厅前指指点点。夕阳照耀下,他脸上泛出不健康的红光,正龇牙咧嘴地大放厥词。说到得意时,老叟面容扭曲,有种说不出的猥琐。
听见脚步声响,王福回身观看,正好见到景氏三人步入前院。老叟的表情瞬间调整,变得低眉顺眼、满脸谄媚。
“景老爷!啊,景少爷也回来啦!我说景老爷,做生意事情您再考虑考虑,我家老爷诚意十足,他......”
说话之间,药姑已几步来到厅堂前面。她扬起大手,重重扇了过去。
“我给你的诚意!”
“啪!”
“哎呦!!”
老头的脸孔猛地朝旁边甩出,身体不由自主在原处连转两圈,“噔噔蹬”栽出数步,“噗通”坐倒在地。
“啊......”
惨叫声中,王福半边面颊迅速红肿,顷刻间多出一大坨,好像贴了块猪膘在上面。
“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