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承先的话是让自己的亲兵别动,但停在亲兵的耳中还以为是在叫长兴军别动。
这人不但没有停下,还向前走了一步。手更是摸到刀柄上,将刀鞘中的钢刀抽出半截。
“砰!”的一声,守卫手中的短铳打响。鲍承先的亲兵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出现一个大窟窿。
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他用手指着守卫缓缓地倒了下去。铳响好像就是信号,这队长兴军全部将火铳对准敌人。
“趴下!趴在地上!再不趴下格杀勿论!”一声声的喊声向催命符一样刺耳,鲍承先的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名长兴军冲了上去,挥动铳托砸在亲兵的头顶。硬木制成的铳托瞬间就打破了那人的头颅,那人也被砸倒在地。
其他人刚想反抗就瞧见了,黑洞洞的铳口。见到又有人挥动火铳冲上来的时候,亲兵没用鲍承先下令,立刻趴在地下。
立刻有人上来踩着亲兵的后背将他们捆起来,长兴军又把火铳对准了马上的鲍承先。
鲍承先立刻抬起双手,一副投降的样子。口中说道:“我是蓟辽总督孙承宗大人任命的复州副总兵,我有公文!”
长兴军没有理会鲍承先,凶厉地喊道:“下马!快点!让我看到你的手,不要耍花样!”
鲍承先憋屈极了,他不断地安慰自己。忍一下就好,只要自己正式上任,一定要报复回来。
在自我催眠下,鲍承先跳下战马。立刻有两人将他的胳膊扭到身后,也许是他身上的官服帮了他,没有被按倒在地。
立刻有人上前在他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令箭和公文。守卫城门的伍长打开信件看了一遍,才问道:“鲍承先?”
鲍承先强压怒火,说道:“正是!”
“为何出手攻击守门的士兵?任何对长兴军有敌意都将被视为敌人,你身为复州的副总兵难道不知道吗?”伍长冷冷地问道。
鲍承先这个气啊!只不过抽出一半刀子放两句狠话而已,在哪里不是平常之事,怎么到了复州就要命了呢?
他不得不说道:“下官今日第一天来上任,很多事情不清楚。还请各位多多见谅!见谅!”
那伍长点点头道:“嗯!下次注意,不然被打死就太冤枉了!”
“是!是!是!”鲍承先说完才觉察出不对劲,自己才是副总兵好伐!刚才那人不过是个伍长而已,怎么教训起自己来了。
有心上前去跟对方理论,但看到黑洞洞的铳口他又退缩了。身边的亲兵也被放开,鲍承先一挥手道:“别说话!进城!”
他们进到城内就直奔帅府,秦石如今也是一方总兵。直接住进了莽古尔泰的府邸,这里也是长兴军办公的地点。
鲍承先来到帅府就被告知,秦大帅出城巡视堡垒建设去了。如今不再府内,要鲍承先晚些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