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个徐家庄矿场已经陷入了混战,无数身穿黑色衣服的士兵在追杀自己的手下。
看着死伤惨重的手下,刘泽清瞬间就陷入到石化的状态。太平的济南府怎么会有贼人杀进来?各地的官军都是饭桶吗?
再有就是矿场除了铁料啥也没有,贼人吃饱了撑的才会来这里打劫。
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些人不会是血秀才的援军吧!要是那样自己岂不是……
正想到这里,一队士兵向他杀了过来。为首的年轻人一挺手中的长枪直刺刘泽清的胸口,刘泽清赶紧用刀一挡,转身就跑。
开玩笑!再不跑小命就没了。刚才短暂的交手刘泽清就看出来这些士兵都是上过战场,手中都见过血的士兵。
刚才那一枪扎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完全就是为了要自己的性命。与这样的敌人交战没有两倍的兵力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就凭自己手下那些杂鱼,就算不是偷袭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此刻不跑就真的走不掉了,刘泽清赤着双脚没命地向一侧的树林中跑去。地上的碎石割破了脚掌也毫不在乎,为了能逃命他已经拼了。
吴长林和自己叔叔趁着夜色杀进徐家庄矿场,突袭进行的十分顺利。
他们基本上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只要不是跪地投降的人一律杀无赦。
吴长林追在刘泽清的身后边跑边喊:“牛栏山义军不杀俘虏,再跑不投降杀无赦!”
刘泽清听到身后的喊声跑得更快了,这些都是他用过的伎俩。什么不杀俘虏,那是没到时候。被他诱降再杀掉的山贼土匪也不再少数,这样的把戏根本骗不到他。
追了一阵的吴栋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说道:“长林啊!这人也太能跑了,不穿鞋都跑的这么快。咱们还是去追别人吧!”
“嗯!跑这么快肯定不是大人物!咱们还是去别处吧!万一抓住大人物,听说分永业田时要多分上不少!”吴长林说道。
刘泽清一口气跑出五里才慢慢停下了脚步,他的胸口感觉要炸开般难受。
脚下的伤口更是钻心的疼,没有力气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口地喘气。
此时刘泽清追悔莫及,自己就不应该趟流民这股浑水。就凭长兴军一路上安排流民付出的财力物力就不是他能掺合得起,那个士兵喊的牛栏山义军他根本就不相信。
义军会有这样的战斗力?那样早就没有官军的活路了,自己还是先逃回济南府再说。
休息了一会,刘泽清脱下中衣将双脚包上,慢慢在山林中穿行。每走一步都要忍受剧烈地疼痛,为了活下去刘泽清咬紧牙关向山外行走。
吴双早就听见徐家庄传来的喊杀之声,还来?难道官军是猪不成,同样的计策一个晚上要用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