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据?”不在和尚冷笑一声道:“今天京城来送信的人也说了,要是旁人诬告柴总捕这个罪名,恐怕有些不易,可如今这罪名一出,就惊动东厂跟锦衣卫,可见告密之人,十有**就是东厂或是锦衣卫的密使,因此他们才绝不疑惑,一得消息,便立时出手捉人,我再告诉你一句,锦衣卫另有一队人马,往关中去了,据信是要捉拿潜回中原的建文帝!”
“不好!”任天白身上一颤,要是如此,那锦衣卫岂不是已经知道火烧禅师就在乾陵?一句话只叫出不好两个字,不在和尚早已将桌上一只烧卖塞到他嘴里,神色冷冷道:“有什么不好的,你见为师的着急了吗?”
“不成,我要回去京城!”柴影若已经醒转过来,茫然四顾,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有些胡乱抓摸,一把拽住顾层云手臂道:“云哥,快,快跟我回去京城,救救我爹……”
顾层云似乎也有些束手无策道:“影若,你先静一静,不要焦急么,这建文余党的罪名,非同小可,你要是回去京城,锦衣卫岂能放过你?这不成了自投罗网么?”
“那我也要去救我爹呀!”柴影若几乎哭了出来,一把过来又拽住不在和尚衣襟道:“师叔……师叔……你带我去劫狱,把我爹救出来,从此不在回来中原,你带我去,带我去呀!”
任天白在一旁看着柴影若哭的梨花带雨,彷徨无助,心里突的一横道:“我跟你去,就算是建文余党,那也是故主之恩,况且柴伯父也从未想过要跟朝廷做对,不然何必如此替朝廷出力,怎么能由着别人一句话,无凭无据,就先把柴伯父抓了,如何不知是旁人要诬陷柴伯父?”
顾层云在旁边听的眼角抽了两下,摇了摇头道:“任哥儿你就不要再这里使气了,京城是什么地方?锦衣卫跟东厂又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东厂督公吴鼎定,乃是当今顶尖的高手,你去了又能如何?”
任天白侧着头瞧了顾层云一眼,哼了一声道:“柴伯父待我不薄,我爹当时去世,所经之处无不遭人白眼,看了多少冷淡脸面,一路到了京城,险些要乞讨回去关中,还是柴伯父不避忌讳,助我银两,让我得以上路,如今他遭了难,我岂能袖手旁观?你也是柴伯父门下,难道就不要替自己师父分辨分辨么?”
顾层云被任天白说的张了张口,似乎是要辩解,可又不知说什么好,不在和尚却是摁住任天白道:“你怎么比这丫头还急?顾公子说的不错,那京城是去不得的,柴总捕是在武昌被擒,我看咱们须得走一遭武昌,找一个人问问实情才成!”
“武昌能有谁知道实情?”顾层云有些疑惑道:“此事既然是锦衣卫办的,必然是密不透风,武昌府离着京城还远,能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