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柴影若甩了甩头发,用手理了理,也是一脸惋惜道:“如今连任总捕被刺都是一件悬案,更何况这两个案子已经是二十余年前的旧案?那杀人凶犯都还未必活在人世了!反倒是此次武昌府远扬镖局,大好的日子触了这个霉头,本身屠总镖头就在静息养病,被任总捕这个案子一惊,据说已经卧床不起了!”
“这也是师父临来之前跟我说的,尽人事,听天命!”顾层云被热的有些不耐烦,站了起来,不住用手扇着凉风道:“叫你我二人,多少照看照看任总捕的后人,也不知道这位任公子到那里去了,这时分还不见回来!”
“我看咱们还是回城去等的好!”柴影若见顾层云热的满脸通红,笑了一声道:“亏你还是个练武之人,连这点热都受不住!我看城里那酒家还算凉爽,离着任公子家里也不远,咱们破费点银钱,叫个小二哥替咱们去任公子门前守着,免得你这般受罪!”
顾层云脸上带起几分尴尬,干笑一声道:“我身上这点本事,不过是家传的三脚猫功夫而已,捉贼捕盗还成,怎么跟妹子你这位姚少师亲传弟子相比?姚少师当年内力精深,一年四季寒暑不侵,我看妹子你在修炼几年,未必有姚少师内力深厚,却也能到寒暑不侵的地步了!”
两人刚要动身,路上忽然两骑如飞而至,刚到跟前,就有人尖着嗓子道:“快快快,这里有瓜田!看瓜的,赶紧拿一个好的来,给咱们解渴!”
柴影若听这个人说话声音,脸色登时一变,再看顾层云,已经别过身去,看都不看两人一眼,牵着马经过自己身边之际,嘴角轻轻一努,柴影若顿时会意,装作若无其事拉过马来,后面说话那人仍是不耐烦道:“老陈,你说姓任的家里烧成白地,咱们前次来,搜了四五遍,连一片纸都没找见,想必早已烧成灰了,剩下的那间屋子,除了四堵墙,就是一个房顶,还有什么遗漏的?吴督主还叫咱们来寻什么?难道把那穷光蛋小子带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