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到了打谷场后,车上的人先后下车,龙飞看到最先下车的是竟然是两个黑人大汉,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长得好像铁塔一样,一身黑色西装,耳朵里塞着耳麦,黑色的大头军靴,腰间鼓鼓囊囊,很显然带着家伙。
刘家沟的父老乡亲们从来没见过黑人,此时看到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个皮肤黑的好像锅底一样的家伙立刻议论纷纷:
“咦?他二姑,怎么下来两个黑人?难道刘香香找了黑人当女婿?”一个娘们对身边的另一个娘们说道。
“嗯,有可能,听说黑人都有钱,并且那活儿大!生出孩子来骨头也结实,我们家孩子他爹从外面打工回来,就说奥运会上有个跑的比火箭还快的,就是一个黑人,好像叫牙买加!”娘们说道。
“切!王大奶奶,你就别在这里不懂装懂了,人家奥运会上跑的比火箭快的那个人是牙买加人,不是叫牙买加!人家叫博尔特好不好?”一个年轻人说道。
王大奶奶其实年纪并不大,辈分也不高,别人叫她王大奶奶,只是因为她的奶子比别的女人都大。
“你个小混蛋,叫谁王大奶奶呢?老娘的奶子就是大怎么了?你想吃啊?想吃张嘴!我撑不死你!”
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谁都不拿这种露骨的玩笑当回事。
龙飞听的有些好笑,他一眼就看出这两个黑人大汉是保镖,不过龙飞对这位万众期盼的刘香香的男人却有些失望,他从这两个黑人保镖上就能猜出,刘香香的丈夫就是个装逼货。
“呵呵,看来这个刘香香的男人真要向有根叔说的一样,要让人失望了。竟然弄俩废物来当保镖。一看是一个只知道装逼的稀松货。”龙飞小声说道。
刘有根愣了一下,说道:“龙老师怎知道他们是稀松货?”
“两个黑家伙图有一身蛮力,没有什么格斗底子。就算大叔上去,肯定也能放到一个。”龙飞笑着说道。
刘有根呵呵一笑,说道:“我可打不过他们,不过我对刘香香的男人也有些失望了。这里都是刘香香的娘家人,难道还有人对他们不利不成?竟然还带着保镖,这不是瞎摆谱么!吓唬谁啊?”
三人说话的档儿,两名黑人大汉已经迈步走到了中间一辆三轮车的旁边,双腿分立,双手放在小腹位置,脑袋不断的东张西望,好像从人群里随时会蹿出一两个歹徒一样。
龙飞看着眼前的画面实在有些怪异,仔细一想,如果将两名保镖身后那辆有些破旧的三轮车换成高级轿车,就和谐多了。
此时,另外几辆三轮车上的人也都纷纷下车,村主任刘大飞也下了车,一溜小跑到了两名保镖面前,亲自动手将车棚的帆布门帘挑开,媚笑着请里面的人下车。
龙飞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微微瞥了瞥嘴,心说:“我草,刘香香两口子摆的这谱简直没边了!比米国总统出行还隆重。”
车里的人终于下车了,先下来的是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二十多岁,一头长发,一身貂皮大衣,胳膊挎着LV的包包,脸上粉底涂得好像墙皮一样厚,嘴巴鲜红鲜红,脚上尖高跟的长筒皮靴,靴子口一圈白色的兽毛。
女人不等下车就开始抱怨:“哎呀,咱们刘家沟的路简直不是人走的!太烂了,我们家路虎都开不过来,还得坐这种烂三轮,就这一趟,我身子骨都要散架了!大飞哥,你这村领导到底是怎么当的?这么多年了,葫芦峪竟然链条出去的路都没有!”
刘大飞刘大飞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着说道:“香香批评对啊。可是咱们村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上面不给钱,单凭我们葫芦峪这几个村子,怎么修的起这条路?我们葫芦峪几个村干部,已经不止一次给上面打报告,让上面给我们整个葫芦峪修条出去的路,可是上面老是说财政紧张。最后,上面说如果要修路,上面只能给我们承担百分之四十的工程款,剩下的百分之六十要自筹!就算只是拓宽原来的老路,也得一千多万,百分之六十就是六百万!就凭葫芦峪这五个村子,砸锅卖铁也凑不出六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