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冲进木屋,发现地上扔着一把刀,如双满身的鲜血倒在地上,急忙抱起如双,搂着如双入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一边轻抚着如双,一边哽咽着说道:“如双,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说着,扶住如双肩膀,看着她呆滞的目光,捉住如双纤细的小手,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任何伤口。
“伤在哪儿了,告诉我,不行,我带你去看医生!”
话还没说完,竟然就要抱起如双,如双发觉,尖叫一声,推开了子龙,子龙一怔。
陶弘景这时慢悠悠走进木屋,好像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一样,显得十分淡定,瞥了一眼如双笑道:“告诉过你了,下次别直接剁头,又喷了一身吧?”
听了这话,子龙才瞅了瞅地上还在抽搐的那只小鸡,发现它虽然已经身首异处,可汩汩的鲜血,仍然不停地从端掉的脖子上流出。
如双这时脸上红的比身上的血迹还要娇艳,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要隔断喉咙,让它慢慢流尽鲜血而死,我总觉得好残忍啊!”
子龙满头黑线,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敢问隔断喉咙和直接剁掉人家的头,到底有什么区别?
想起如双曾经也贵为鲜卑贵族,且又是一族之长的千金,当然没动手下过厨,能宰只鸡,也算不错了。
当即收拾了下心情,抹掉欲夺眶而出焦急的泪水,呵呵一笑道:“师傅,还是让我来吧!”
陶弘景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如双看着子龙,俏脸上飞上红霞,心中好像有只兔子,不断地跳啊跳的,不知道是被子龙刚才的反应吓到,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觉。
愣怔地看着子龙撸起袖子,三下五除二,一锅滚水浇下,那只可怜的小鸡,就变得光秃秃没剩一根羽毛了。
如双心里忽然有点儿异样的感觉,在他眼中,子龙就连拔鸡毛的时候,都又股子让人着迷的味道,是因为他长得俊秀吗?
不,不是的,是那股子认真!
子龙看了看木屋里,发现根本没什么调味料,搜罗出一壶茶叶,抓了两把塞进了已然掏空的鸡腹,又兑了整整一大碗粗盐水,倒了进去。
再看看,实在找不到什么荷叶之类的东西,只好作罢,挑着细细的沙土,和了些稀泥,厚厚地在鸡身上抹了一层。
寻了些木柴,挖了一大一小两个洞,将抹了稀泥的整鸡塞进了小洞,又找了些木柴在紧挨着的大洞里点起了篝火。
这一通忙下来,将陶弘景如双二人看的目瞪口呆,鸡他们是都吃过的,除了烤的就是煮的,子龙这种做法还是第一次见。
陶弘景好奇心重,不由问出了口。
“乖徒儿,你这是做什么?”
子龙看了看同样好奇,却又碍于女儿矜持,没有问出口的如双,笑道:“什么东西都没,不然给你们搞只正宗的叫花鸡吃!”
“叫花鸡?你做的是叫花鸡?”
陶弘景还在追问,子龙却不再言语,现在小洞被泥土封闭,没什么味道传出来,等下火候差不多了,掏出烤好的叫花鸡,有的你馋的!
“这叫花鸡,莫非就是叫花子的吃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