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绷带铺下去,萨尔人连嘴巴都无法呼吸了,整个身子向上躬起。
秦沐恩说道:“霍纳瓦,帮我摁住他!”
“诶!”霍纳瓦应了一声,用膝盖压住萨尔人的小腹,一只手掐住对方的脖子。
秦沐恩边浸泡第三条绷带,边回头提醒道:“你摁住他的头,别把他掐死了!”
“哦!”霍纳瓦连忙松手,改而摁住萨尔人的脑门。
他转头问道:“这招管用吗?”
雅克人也有各种酷刑,在他看来,秦沐恩用的这个刑罚,根本算不上酷刑,太简单也太温柔了。
秦沐恩将绷带从海水中提起,继续向萨尔人的脸上加盖,同时问道:“你觉得,什么最可怕?”
霍纳瓦认真想了想,说道:“失去亲人或者爱人,额,我觉得还是死亡最可怕!”
“没错,死亡最可怕。濒死前的痛苦,没人想尝试第二次,水刑,就是让人去体验濒死,让人知道什么是死亡。”
而且这种死亡体验,还是极为痛苦的溺死。
秦沐恩来来回回,总共在萨尔人的脸上铺了六层绷带。
萨尔人无法呼吸,吸入肺子里的都是海水,他又咳不出来。
他身子剧烈的挣扎,即便他的双手双腿被捆绑住,霍纳瓦都有点摁不住他,得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行。
一个本就受了伤的人,恐怕也只有在临死之前,才能迸发出这么大的力气。
现在,霍纳瓦对水刑的残酷,终于有点理解了。
渐渐的,萨尔人的挣扎弱了下去,原本剧烈起伏的胸脯,也慢慢不动了。
他抬头看向秦沐恩,急声说道:“他好像不行了!”
秦沐恩倒是不急,水刑毕竟不是溺水,一时半会人还死不透。
他不慌不忙地把盖在萨尔人脸上的绷带全部拿掉,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已经没了气息。
他示意霍纳瓦让开,然后双手交叉,摁住萨尔人的胸口,为他做心肺复苏。
只来回按压了十几次,萨尔人猛然张大嘴巴,发出嘶的一声长长的吸气。
这口气,他瞪大着双眼,足足吸了有十几秒钟,而后又紧闭双目,开始连续的咳嗽。
秦沐恩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直至对方咳得脸色涨红,已无力再咳,他才重新蹲下身形,拍了拍萨尔人的脸颊,说道:“说出你的名字。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问!”
萨尔人连连喘息,看向秦沐恩的眼神,已经由愤恨变成了浓浓的恐惧。
他张开嘴巴,似乎想说话,但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秦沐恩也无所谓,他重新拿起绷带,放在海水中浸泡,慢悠悠地说道:“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足够让你体会十几二十次的‘溺亡’。”
萨尔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吞口唾沫,颤声说道:“胡尼!我……我叫胡尼!”
“胡尼!”秦沐恩还真就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是萨尔人?”
“是。”
霍纳瓦凑过来,问道:“你是萨尔族那个部落的?”
“天镜部落。”
霍纳瓦眯了眯眼睛,目光阴冷了几分。他转头对秦沐恩说道:“他是萨尔族天镜部落的人。”“天镜部落……”秦沐恩对萨尔族的部落,毫无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