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为什么一定要三天,三天之后就是上元节,借这个日子我们几天就有挣一个回本。这样吧,作一个试验。”王长禾指了指那边一个守在门内的力士。
力士是锦衣卫兵卒的称呼。
“小七,过来!”杨信招了招手,那力士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来。
“问一句,花一钱投注,有机会得到至少一两银子的利,赌不赌?”王长禾问。
那力士一抱拳:“公子说笑话了,别说是一两,就是一百文都要赌一把。”
杨信挥了挥手示意守门去。
这才又问王长禾:“一文钱,你挣多少?”
“有多少人投注,就可以挣多少。我想过了一文钱太少,不够纸钱。十文钱一注,到时候听我安排。第一批参与的人,全部是我们的人。围观的人看到乐趣了,自然也会跟风,到时候一天一千人玩,每人一注也是一文钱的净利,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十两银子,可何况,来玩这个的,不可能每天只有十两银子的营收,至少也有五十两!”
每天营收五十两,就是每个月净利一百五十两,这个数字不算小了。
仅这一项,就足够锦衣卫百户所一个月开销的七成了。
当然,王长禾没有说,这东西只是胆子大,上面没有人管,利大的吓死人。
三天,王长禾连家都没有回,只是派人告诉了高英兰,自己有正事要作,并且身边有高府的两个健妇跟着,在这楼里不会出什么意外。
宅院里,高英兰看着那手书笑的连合不上嘴,这王长禾也太规矩了。
想自己三个哥哥,流连楼院之中,曾经有半个月不回家的,家里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那个敢说半个不是,就是三个嫂嫂,都不敢有一点怨言。
“莺儿,过去侍候着。”高英兰把自己的贴身侍女派了过去。
不是为了监视,就是为了在一旁侍候,有个可用的,可心的人。
三天后,正月十五。三天三夜时间,不可能大装修,但也是整修一新,门前也刷了新的油漆,挂上了大红灯笼。
一帮子小乞丐给抓回来了,每个人给发了饼子,铜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每个人发了一个背包,背上了些纸片,然后教了口号,分散出去在整个太原城。
大约在中午时分,太原城内大街小巷之中,出去散传单的小乞丐们就把消息传开了。
“玩的是心跳,十文钱搏十两银,看着鸿运当头。玩的是智慧,只是真正聪明人才能玩的游戏,没点学问,没点智慧莫要上场,场场惊心动魄,看谁是卧龙凤雏!醉心园,无酒却醉人,人不醉心醉!”有位公子哥拿着传单念完。
看看四周的几个人,乐了:“这口气不小呀,去看看。”
这几位,可不是普通的公子哥,至少也有秀才的功夫,为首的还是举人。但他们不是学子,而是商人。南北走货,大城开店的商人。
这也是新年回家,前来省城图了热闹。
三个大字,醉心楼挂在最高往,正门大开,却是一面屏风挡在最前面。
看几人进了门,当下有位小厮迎了上来:“几位爷,是玩心跳,还是斗智?”
“斗智。”为首的一人扔出一块碎银子,这是打赏,是晋地豪商世家的气势。
往左进,这里穿过前厅,进入了一个院子,四周的小屋门全关着,院内围了至少有上百人,有熟悉的给让了个位置,让几人也挤了过去。
一张椭圆形长桌,一侧正中的位置有一个空,正好站着一个人。
这位一眼就看的让人心热了,当真是面带桃花、红唇欲滴。特别是上身的马甲,将纤纤的细腰给束了出来,这位商人正准备往下看,却听到周围一阵嘶嘶声,这才赶紧把视线投回到桌上。
桌上,绿色的台布上,每个人面前都有两张无字的木板。
而正中的位置,那位美艳的荷官正将从手边的木板堆里,将第二张木板拿出来,在中间翻开。
“财!”有人轻呼了一声。
桌边坐着九个人,这九个人可以说清一色的王长禾的人马,除了那三位之外,县主薄也来了,不是来相认,只是来捧个场面。
坐在第四位置的王长禾轻轻的翻看自己面前的两张,看了一眼之后,将筹码全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