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啊,但那姓罗的实在嚣张跋扈,说什么长风侯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袭了个爵位的无能老朽……这姓罗的仗着州君大人和刘军帅对他的青睐,是半点没将侯爷您放在眼里心上,否则,他怎么敢逼我背那么大一个黑锅?小人实在是气不过呀,受点委屈也就受了,但是他当着巡检房诸多吏员的面羞辱侯爷您啊,侯爷一世英名,又岂容宵小辱没?”
这话可就重了,这家伙加油添醋的乱扯,目的就是激的长风侯盛怒。
哪知长风侯淡淡撩了下眼皮,锋芒的目光扫的李康浑身一颤,垂低脑袋再不敢看他,他心虚呀。
“是吗?那姓罗的小辈如此羞辱本侯,你就听之任之?”
李康心里一哆嗦,“啊……侯爷,那个、小的当时已被他打成重伤,倒地难起,所以,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望侯爷明察。”
长风侯冷冷一笑,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的,叫李康心里哆嗦的更厉害了,若是给侯爷知道他编瞎话,只怕自己要死在姓罗的前面了,对于长风侯来说,弄死他和踩死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他除了磕头如捣蒜,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先下去吧,本侯会派人查实此事,你所言若属实,本侯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李康差点没尿一裤子,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我添什么油加什么醋啊?这下爽啦,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但这时他哪敢多言,道了谢后,慌忙爬起来就走,临走时不忘朝自己姐姐丢个眼色,那意思是姐姐你要帮我说话啊。
李李氏也知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德性,等他一走,便向侯爷进言。
“老爷,你莫要全信了他,妾身还是很了解他的,夸大其词总是有的,比如说老爷那些话,怕是想激老爷发怒,其它的也许是真的……”
仗着侯爷的宠爱,李李氏先把这些话剖明了,让侯爷心里有了准备,别等他查实了之后,先找自己弟弟算帐才好。
这李李氏还是聪明的,弟弟一番叙述也就说侯爷那些话对他不利,其它的即便胡扯,侯爷也不会太怪罪他。
果然,侯爷撇了撇嘴,“你那个弟弟是个什么东西,本侯心里会没数?若非看你面子,刚才就一脚踹死他了,居然敢把本侯也骂进去?世人都向他那么嚣张吗?那个罗邪虽然年少,但本侯与州君林兆坤有过交流,他对罗邪赞不绝口,夸其年少却稳重,不是池中之物,试想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无故谩辱本侯?莫不是他的脑袋给踢驴过了?”
这时,轮到李李氏给侯爷跪了,这女人那眼泪说来就来。
“老爷,妾身弟弟少不更事,或是气的糊涂了,一激动才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望老爷看看妾身这些年精心服伺的份上,把他当个屁的放了吧。”
“你起来吧,本侯若是和他这种人计较,迟早一天给气死,你传个话给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侯府了,哼!”
实际上刚才李义堂是真的动了杀机,但他还是把那股邪火儿压了下去,毕竟爱妾在侧,她又给自己养了儿子,在她面前杀她弟弟,真也说不过去,但这个混帐东西太气人了。
这时李李氏跪哭相求,长风侯心就软了,正如她所言,十数年相伺,抵得过她弟弟那几句难听的话,算了。
李李氏暗叫侥幸,心里把弟弟骂了个半死,真是个成本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些年不是打着侯爷的旗号,他能有今天啊?可这些年过去了,他有一点长进吗?好象没有。
……
巡检房的事不仅传到了长风侯这里,孙震也知道了,林州君也知道了。
林孙二人都是巡检房的顶头上司的上司,这内城各衙门就没有能瞒过他们的事,不知道才怪呢。
孙震就是把这事捅到州君面前的主儿。
他倒不是上赶着去给罗邪抹眼药,只是要把真实的情况向州君大人说清楚。
“什么?你是说罗邪那小子就是‘诸伤之火’?”
林州君也震惊了,‘诸伤之火’可不是宗阶以前的修行者能掌控的异能,真若如此,这个罗邪也太逆天了吧?
孙震苦笑道:“大人,赵忠、郭松二人言之凿凿,又是亲目所见,下官也找来陈应问过,事实就是如此,真看不透那小子,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天赋呀?”
林州君负手在厅中踱了几步,突然道:“莫不是他从那顶赤焰冠中获得了什么?”
“啊……”
孙震也一跳了起来,但他坚决不信的道:“不,这不可能,大人,那‘王’冠昔世之主是成变了大仙皇修为的超级大牛,他的元灵岂是谁想唤醒就能唤醒的吗?罗邪他再强,也不可能现在就达至‘玄阶’吧?可别说他是‘玄阶’,就是大人您,敢释放神魂念力去惊扰大仙皇的元灵吗?”
林州君不竟摇头,“本州怎么行?百多年前有仙‘王阶’强者,曾获此赤焰冠,自恃神魂强大,想要唤醒大仙皇之元灵,结果当场崩灭了本命神魂,致人亡宝失,只余一缕怨魂,他就是把这状告到冥族大帝那里,怕冥帝都没胆子惹那位大仙皇,如今此冠几经辗转到了罗邪手上,本州虽看好他,但也不认为他能从赤焰冠中得到什么呀。”
“大人,此人真真是看不透呀!”
“看不透就不要看,孙震,你记住,林孙已与罗邪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嗯?”
“是,下官谨记。”
“嗯,你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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