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航一走,江老爷子就让江大学把小卫氏送回娘家住几天,不一定要休了她,至少得让她长长记性,这么不听招呼又蠢笨的媳妇不好好治治,将来可要给这个家惹事。现在他们江家也是官老爷家出身了,有个惹祸精在家岂不是会坏了有子的前程?
小卫氏不走,两人在院子里扭打着。小卫氏哭叫不已,跪在上房门口求江老爷子和卫氏饶过她。老夫妇没露面,别人也不去劝,甚至连江又枣都躲在房里不出来。最后,王氏挨不过了,大着肚子出来劝小卫氏先回娘家住几天,她马上写信让书子回来劝劝江大学。小卫氏想到儿子回来肯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就痛哭流涕地点点头收拾了几件衣服回了娘家。
小包子在林黑壮的教导下每天上学前半个时辰、放学后一个时辰学拳脚,当然二春也跟着一起学。两个小屁孩身体更加强壮了些。本来江又梅舍不得小包子早上练功的,本来就起得早,再多练半个时辰不是起得更早吗?可林黑壮说这是林将军订的时间表,他必须执行。
林黑壮虽然吃住在江又梅家,但他的金主仍然是林昌祁,工钱林昌祁发,连饭钱都是提前预交了一年的。所以江又梅拿他还真没折。
几天后,谭家把那五亩麦子晒好脱粒后一称,一亩竟有五石之多。在这里,一般人家能收三石半就是好收成了。
这个麦子磨成白面,蒸出的馒头及包子竟比别的白面蒸出的白些也更香些,江大富吃着这些馒头也很是纳闷,他种了这么多年的庄稼就没种出过这么好吃的麦子。
江又梅告诉他,这些麦种是她精心挑选的,这次她家的水稻种也是精心挑选育苗的,到时他家插秧就用她家的好了。
陈之航算着时间的,在江又梅家麦子进仓的第二天便赶来了。
今天小包子上学,江又山去镇上会友了,江大富也去了镇上,江又梅就请林黑壮陪着陈之航吃饭,宋望才在一边侍候着。既然人家就是为吃新面粉来的,中午的吃食就都是用新面粉做的。蒸了馒头和包子,做了绍子面,还炒了几个小菜。
林黑壮看到陈之航来得这么勤又不高兴了,他趁着宋望才出去的时候低声对陈之航说道,“你说你个大老爷们,没事咋尽往人小寡妇家钻?你不给你自家儿子留脸面,总得给别家儿子留些脸面呀,别家儿子还要做人不是?”
一句话说得陈之航脸涨得通红,缓了口气才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说道,“说得好听些你是念小子的拳脚师傅,说得不好听你也只是人家的一个奴才,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大放厥词?真真好生无理。我陈某堂堂正正来谈生意,咋就没给自家儿子、给别家儿子留脸面?再说,我们清清白白做人,行得正走得端,还没有你心思那么龌蹉。”
“老子是奴才又怎么了?宰相门前七品官,老子是镇北侯府的奴才,就是县太爷见着我了也得给三分面子。”林黑壮嗤笑道,“还说我心思龌蹉!你敢说你到林家来就是只为了谈生意,而不是对林家娘子有别的歪心思?”
陈之航还真不敢说他对江又梅没有别的心思,愣了一下说道,“我陈某做任何事都正大光明,说得过一个理字的。”又沉下脸说道,“你在这个家也只是一个外人,还没有资格跟我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对你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我也不会再理会了。”说完把头转向了一边喝着茶,不去理林黑壮。
林黑壮可不是那种你不理我我就不理你的人,军营里呆久了的糙汉子脸皮超厚,阴一句阳一句说着挤兑人的话,直指陈之航就是打着小寡妇的歪主意。气得陈之航脸色铁青,又不能反驳他没打主意。他想说我就是打她的主意又如何了,我还要正大光明娶她为妻,谁也管不着!但跟这种不讲道理的糙汉子讲这种话还真没必要。
陈之航刚想起身走开,宋望才回来了,江又梅领着小夏也端着吃食进来了,林黑壮才住了嘴。
吃了她家的新白面,陈之航立刻被这种麦香味吸引到了,大呼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白面,并马上表示以高于市价两倍的价格买进。江又梅说,“这些麦子我要留种,其余的要自家吃些,再送些,就没有了。不过大湾村那一百亩的麦子倒是要卖给你,那麦子不是精品就按市价卖吧。”
又说,夏季她家那一百多田都会种水稻,这水稻种也是经过挑选和处理过的,收了后就都卖给他们。
陈之航点头同意并约定好,她家田里以后种的所有精品粮食都由他以高于市价的价格买进。走时,江又梅又送给他家一百斤精品麦子。
林黑壮看见江又梅让宋大春背了两大袋麦子给陈之航,那两人又是谈笑风生,心里很是为自己主子不值。这小寡妇有什么好的,长得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年岁也不小了,还这么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也能说说笑笑。(未完待续)
ps:谢谢上海小女人cm的粉红票。今日双更,二更大概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