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你们的大爷啊！没有万一，我张——没有万一！”

“好，还是不放心，那我就再透个底，我在老家还留有一个化身的，这回满意了吧？什么，化身是谁，在哪里？我凑，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啊，哎，曲殇啊！”

张扬头皮发麻，看着面前的曲殇，以及四面八方围起来的几百名弟子，觉得自己真是蠢，这帮家伙用什么军心不稳的借口，凑，这是来逼宫的，这是来造反的对吧。

“咳咳，化身啊，当然是有的，你们知道那个三神庙吧，里面的神像，有那么几个是我的化身，毕竟你们也知道的，神像很简单，一缕真灵笼罩上去，都不用动弹，多简单啊哈哈！”

张扬笑的很真诚，大家也都笑得很真诚，然后躲在赵白衣身后的桃夭忽然冒出一句，“那不叫化身吧，据说炼制化身的过程很难呢，我到如今也才有一个化身，就放在天机大殿里，但现在应该无法动用了，那么师尊，您的神像化身除了偷懒应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通吧，比如在大厦将倾之时，突然就能大发神威，灭掉敌人之类。”

“是呢，这不算底牌，或者就是你在说谎。”曲殇认真的点点头，她已经决定了，不借此机会深入了解一下，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唉！”

张扬长叹一声，看着曲殇，看着周围几百人，几百双求知若渴的眼睛，这都是核心啊，不是法则天神就是法则半神，要么就是法则大乘。

得，军心最重要。

“那么，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真正的秘密，也是真正的底牌，那就是——我很高兴，能拥有你们所有人！我也很高兴，你们对剑仙天地，对剑仙文明，对我们的家的认可，曾经，我很担心的，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我担心你们中若是有谁进阶了法则天神，将会对我不利，将会可能叛出天地，自立门户。”

“为此，我夙夜难寐，我绞尽脑汁，我各种防备。”

张扬无比动情的说道，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状态下，摸了摸曲殇的脸颊，“委屈你了，其实你这么优秀，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我怎么可能例外？我只是担心而已，担心有朝一日你取我而代之，所以我保持着冰冷的模样，我让自己看起来迷雾重重，对不起了，所以诸位，你们知道你们师尊我最大的的底牌是什么吗？就是她啊！”

张扬拥着尚有些发蒙，不知所措，好像受惊一般的曲殇，自己都忍不住热泪盈眶啊，太不容易了我，怎么样，够机智吧，虽然这就是老子的心里话，但是一群渣渣，想套路老子的底牌，做梦去吧。

“你真无耻，不过我心甘情愿。”

曲殇终于反应过来，一眼就看穿了张扬的套路，但她也就再没有追问什么了。

的确，能得到这样的亲口承诺，就不必计较太多。

围观者更是早就一哄而散，平常的时候可以八卦，此时不行，除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黎梦的姐姐。

而她说的话就很破坏风景了。

“你们说的话好虚伪，就像是这个梦境，明明是虚无的，却能自成一个维度，这难道不是最好笑的事情。”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但是后天生灵就是如此，对虚无的东西往往寄托了最大的愿望和祝福，就像你们的那些手下，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在调情，居然也会因此生出莫名其妙的幸福感。”

“而梦境呢？谁都知道它是虚无的，不存在的，可仍然执着的去做梦，你们觉得，这里面的关键是什么？”

“当然是希望，一种明知道不可能抵达，仍然在期待，在遥望，在憧憬的执着，或许这可能是傻子的行为，但能做个这样的傻子，岂不也是一种幸福？”曲殇毫不客气的反驳，因为每次看到美艳得更妖孽的这个女人，她就立刻生出浓浓的危机感，

听到这里，张扬倒是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一样：“莫非梦境法则3.0与希望有关？可是这也太简单了吧！”

“简单吗？”黎梦的姐姐反问，却是没把曲殇的态度放在心上，而是真的因为刚才的事情在思考，在问道。

“不简单吗？”曲殇也反应过来，立刻也问了一句。

三人开始陷入沉默，每个人心里都在此时有了一点朦胧的光芒，就像是灵感，灵光，他们都在尽力捕捉，但这看似简单，又不简单的答案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当然不简单。”张扬突然开口，“简单的提出一个希望概念，与梦境法则不会有任何联系，但希望到底是什么？这得首先经历真正的绝望，只有见过地狱，闻过腐朽，看过阴霾，尝过剧毒，走遍荆棘，身心俱疲，满目疮痍，于百转千回的灾厄之间挣扎，小心翼翼的积累，一点一滴的希冀，这样得来的希望种子才会百倍珍惜，当希望之花开放之日，希望就不再是虚无，而是就在我们手中，在心里，与真灵同在，不死不灭！”

“没错，这就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梦境，更是我这一生的写照，它应该高于现在的梦境法则2.0，梦境法则要继续升华，就不能简单以虚无为根基，单纯的以现实做锚点，心灵中的希望，难道就不是另外一种更高层次的梦境，太好了，心灵之梦，就是这个方向！呃，我说的难道不对？”

张扬说完，就瞅着曲殇和黎梦的姐姐，两个人的表情，真是一言难尽啊。

嫉妒吗？

嫉妒你们就说啊，我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