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大可能吧?
不过,以他的才情心性,未必在乎贺兰家的一切。如果是那样的话……
一想到某个可能,王契禁不住心头狂喜,这个发现实在太重要了!
马骋还没回到驿馆,这桩着实算不上小的案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府尹没资格每天上早朝,所以这件事一开始只有皇帝王钧及其心腹知道。待到退朝之后,百官各自回家,这才闻听此事根由。但贺兰勤手起刀落把案子结了,凶犯已经受罚,他们便是有什么异议也不好再说太多。除了几位言官愤愤不平以刀为笔挥毫讨伐,并没有掀起什么大浪。
此时,被许多人念在嘴里的贺兰勤已经出城。他坐在马车里,折扇轻摇,倒是鹰绰骑着马跟在一侧。
“王家实在阴险,挖了大坑坑你,你就眼睁睁往坑里跳,贺兰公子是昨夜喝多了没醒酒吗?”
贺兰勤:“罢了,不是什么大事,王家确实不宜出面。不是我,也会是你。早早处理干净,才好陪你出来游山玩水啊。”
游山玩水?
鹰绰“嗤”一声不以为然:“那可就多谢贺兰公子体恤了。”
“我是说真的,两家一旦人都到齐扯皮起来,怕是一个月也消停不了,你和我都不得清净啊。”贺兰勤身体随着车身轻摇,惬意的很。
这个倒是没错,人多嘴杂吵起来,一件小事也能上升到种族尊严上。当机立断,将一切斩断在萌芽状态,实在是上上之策。
“贺兰公子,我们这么走的话,到山上怕是正赶上人家午餐吧?”鹰绰略略抱怨几句。
“正有此意,鹰首领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鹰绰忍不住翻白眼,蹭饭都这么理直气壮吗?不过最近几天好像一直是她蹭他的。想到这个,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一夹马腹,紧走几步,照着拉车的马抽了几鞭子。
马儿陡然紧走几步,贺兰勤身形不稳。“鹰首领,你务必记住一件事。”
“什么?”
“女子可以英武,且不可粗鲁,不然何人敢娶?”
“不劳贺兰公子费心,我们鹰家女子不嫁人的多了。倒也有不少是从山下挑顺眼的领回去。”
贺兰勤闭嘴,随之就想起了自称有“八位压寨夫君”的何来,笑了:“果然是鹰家后人,家学渊源,一脉相承。”
尚未到山下,便有两位学子模样的少年等候在路边凉亭,这应该是孟宁派遣出来迎他们上山的。天泽书院寻常禁止外人进出,偶尔破例便是这样,需书院中人引领。
何来知道他今日到来早坐立不安,一早梳了三次头,去山门瞅了四次,最后耐不住腹中鼓响去吃饭。鹰绰心急,不等人去把何来找来,直接请他们带去饭堂找人。
何来心急,想着尽快吃完,最后一大口馒头塞进去没嚼几下,两颊鼓胀胀的像吃饱了的仓鼠,感觉周围声音一滞。
她抬头看去,正看到十来个非书院人士站在门口处,最前面的两人愕然的看着她,其中就有她心心念念的贺兰勤!
“呃,咳咳……”何来给噎住了,掐着脖子,拍着胸膛,心里不知道该找谁承担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