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州五虎将……杨陵觉得很无语,这五个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五虎,最多只能叫虎/逼。
老/鸨/子显然对五虎/逼颇为忌惮,毕竟他们的爹都是磁州府有名的地主豪强,手下家丁不少,又有钱任性。
知府宗泽他们或许不太敢招惹,但铲平一个妓院,对于五/虎/逼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五位虎少爷,奴家着实不知今儿个是你们拜师的大喜日子,您们看这么大的事不早说!咱迎春楼着实是蓬荜生辉,三生万幸!”老/鸨/子变脸变得超快,肉麻话一串一提溜,说的杨陵浑身鸡皮疙瘩唰唰直掉。
五虎的老三朱刚,是一个大胖子,重重地一拍桌案,憨声憨气地说道:“把你们迎春楼最漂亮的姑娘找来!给我师傅破破身子!我师傅乃是知府克星,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法眼!”
杨陵不由得一翻白眼。
瞧瞧这胖虎/逼说的混帐话……知府克星,这叫什么外号?亏他想得出来!
老/鸨/子闻言挂着干笑,无奈道:“虎少爷,不是奴家藏拙,实在是这满桌子的姑娘,都是我们迎春楼的头牌娘子了!几位少爷以前也不是没来过咱迎春楼,咱迎春楼的姑娘哪个好、哪个媚、哪个骚、哪个浪,不都是在你们心中挂着呢吗?说句不着听的话,姑娘们来天葵的日子,各位少爷都比他们自个算的准。”
骆彪哈哈一笑,道:“快拉倒吧!别当我不知道,你们迎春楼的头牌是明月姑娘,她人呢!让她出来陪我师傅喝酒!”
老/鸨/子一听这个,谄媚的神情顿时消失了,虽然依旧是面带笑容,但却变得略显严肃。
“哎呦,大虎爷,明月姑娘是我们迎春楼的头牌不假,可她却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诸位爷的玩法,只怕明月姑娘她陪不起呦!”
“呸!”骆彪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一个臭婊/子,嚣张什么!今天就点她陪酒!”
说罢,转向杨陵,道:“师傅,你怎么看?”
杨陵摇头道:“不用了,为师没那个心情,随便吃些就算了。”
骆彪转头怒喝老/鸨/子:“听见没有!我师傅说了,赶紧让明月姑娘来陪!”
杨陵头冒黑线,这熊孩子的耳朵是怎么长的。
今天是这几个混小子拜师,杨陵想保持一点涵养,实在是不愿意抽这王八羔子。
贴身兵器戒尺,此刻在袖子中蠢蠢欲动!
五虎/逼之中,属猴精最鬼最滑,嘿嘿一笑,道:“听说那明月姑娘如同天仙下凡,是个活生生的美人胚子,正所谓苗条淑女,君子好逑!老/鸨你让她过来陪坐一会,给兄弟几个撑个场面,我等又不会破了她的清白身,就是吃酒而已!”
老/鸨/子却是丝毫不给面子,笑道:“瘦虎爷,不是奴家不给面子,只是明月姑娘来我迎春楼时,早有声明在前,若要见客。须得作出能令她激赏的诗句,方能一晤!”
四号虎逼刘坤一拍桌子,怒道:“一个婊/子!也摆这么大谱!”
老/鸨/子不恼不怒,笑道:“不瞒几位虎爷,明月姑娘自打来到咱迎春楼,上到达官显贵,官府青天,下到贩夫走卒,平民百姓皆按此法行事,做不出能让明月姑娘侧目的佳句,知府相公也见不得。”
骆彪重重地一拍桌案,怒道:“知府不见又怎地?我师傅连知府大人都收拾过!”
“嗯哼!”杨陵重重地咳嗽一声,瞪了骆彪一眼,骆彪顿时蔫了。
这事不能瞎说,若是传到了宗泽的耳朵里……谁挨揍不一定了。
猴精嘿嘿一笑,拍了骆彪的肩膀一下,道:“别瞎白话,没看出来吗?师傅喜欢低调!”
猴精侧头过去,对着杨陵低声道:“师傅,不是我们哥几个故意找茬,实在是怕对您老人家伺候不周,委屈了您!好歹是五虎之师,让个头牌来陪酒,委实说不过去。”
杨陵轻轻地“哼”了一声,白了猴精一眼,道:“胡诌八扯,明明是你们自己想一观那所谓头牌的姿色,偏偏还赖在为师的身上!”
猴精闻言尴尬一笑,道:“师傅眼睛忒毒,徒弟们的这点心思果然瞒不过你,今儿个大喜,可是不能扫了兴致!但师傅您看这头牌居然如此清高,怎生奈何?”
三虎/逼朱能哼哼道:“狗屁头牌!一个婊/子/而已,让俺老朱开道,杀出一条血路劫那娘们回去轮了她!师傅您第一个尝鲜!”
这一次不光是杨陵了,连其余四虎都颇为鄙夷的一起看向朱能。
纯虎/逼啊!
杨陵想了想,道:“徒儿们,这迎春楼的头牌居然如此大谱,除非能做出她欣赏的词句外其余一概不见,而且至今没被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收拾,想必是有些后台,咱们不可造次,不如先看看做什么样的诗再说。”
此时此刻的骆飙早已经是与原先不同,闻言一个劲的点头赞同道:“看看!看看!看看师傅说的话,是什么水平!当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