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榕之前还因为沈渡谈了恋爱依旧寡言冷淡的性格生过气。
现在想来还是她太天真。
也不等容榕回答,男人温柔的牵掣住她的腰,低头又在她额心处烙下一吻。
褪去了刹那间的霸道与急切,沈渡整个人又恢复到往常模样。
容榕嘴唇还有些发热,上下唇紧闭时还能感受到刚刚男人带给她的力道。
纵使唇软,也经不起这样厮磨。
沈渡问完那句话后没了下文,只是轻轻地将她环在怀中。
她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被调戏了。
有时候他使坏逗自己玩,她虽然面上不高兴,但心中总会有些娇羞和欣喜。
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反击了。
容榕故意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用力蹭了蹭。
没有化妆,所以很可惜不能印上一张面具,但还好她涂了唇膏。
曼秀雷敦ur水彩润唇膏01号,和滋润款口红差不多的显色度,元气鲜嫩的草莓水红色,带着蓝紫色小细闪,素颜也很适合涂。
在平价有色唇膏中,曼秀雷敦和canmake一直是容榕给学生党们首推的品牌。
唇膏虽然滋润,但有一点不好,就是特别容易脱。
虽然被沈渡吃了不少进去,但还是勉强留了个浅浅的唇印在他的白衬上。
她哼哼两声,抬起下巴眨眼看着他。
全手工定制kiton衬衫做工精致,版型明明简单,却显得他斯文矜贵,一天的风尘侵蚀,也未能让沈渡沾染上半分烟火。
男人将衬袖卷起,露出结实的手臂,干练清爽。
他低眸,也看到了那枚唇印。
沈渡又捏她的脸,语气很平静:“赔。”
容榕笑嘻嘻的:“我赔你更好的。”
他顺着她的话又问:“什么?”
“我去年逛银座的时候,替爷爷在街对面的一番洋服馆定制了一套,他现在很少穿西服,但是我送他的这一套他就很喜欢,去公司经常穿的。”容榕抱着他的腰,身子一跳一跳的:“或者pekora的,我买给你好不好?”
难得见人赔衣服还赔得这么兴高采烈的。
沈渡抿唇:“不好。”
“为什么不好啊?”容榕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幽怨的看着他:“手工定制绝对不比kiton差的。”
沈渡语气悠悠:“除了你,我不觉得有什么更好的了。”
容榕愣了半晌,喃喃道:“可是我不是衬衫,不能穿在身上啊。”
“所以不用赔。”沈渡退后两步放开了对她的桎梏,神情温柔:“我开玩笑的。”
他转身又往容榕的书桌那边走去。
容榕歪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给沈渡送点什么东西,就这样被无情的拒绝了。
很多人都说,得到比给予更快乐。
但她渐渐的体会到,如果真的想让一个人快乐,给予其实比得到快乐一百倍。
为喜欢的人花钱,是多么满足而又让人展颜的事。
恋爱经历匮乏的情感大师沐良琴曾说过: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你不用刻意去提醒他那些所谓的纪念日,也不用旁敲侧击的试探他是否愿意为你花钱,因为他哪怕只是随意的走在路上,看到了适合你的花、适合你的礼物,都会想要不要顺手买来送给你,让你开心。”
哪怕他或许买不起,这个念头也一定在他的脑海中出现过。
这种随时能想起的喜欢,随心制造的惊喜,是不需要另一个人去提醒的。
送礼物的人想要的回报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一个简单而又真切欢喜的笑。
容榕也想看到沈渡的笑。
她走到沈渡身后,轻轻拉住他的衣摆:“让我送你吧。”
沈渡指着书桌上的那幅露出大半的素描:“我喜欢这个。”
容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虚的睁大了眼睛。
明明压在最底下!
她挡在沈渡身前将素面藏在背后,拼命摇头:“不行,这个没画好。”
被画中的人看到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实在有够糗的。
“我觉得很好。”沈渡低头看着她笑,眸光流转:“你偷偷画我,事先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这是在跟她追究肖像权的责任吗?
容榕小声反驳:“我就画着玩玩,又不卖,这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过了几秒她又蛮横的补充:“而且你是我男朋友来着。”
沈渡见招拆招,学着她状似委屈实则狡辩的语气:“男朋友问女朋友要一幅画着自己的画,居然也被拒绝的这么干脆。”
“你要想要,等我画一幅好的送你。”容榕仰头看他,有些无措:“我不是经常画人像,有的画都不太拿的出手啊。”
沈渡也没为难她,点头答应了:“别忘了。”
“画也送你,衣服也送你吧。”容榕得寸进尺的跟他提要求:“满足一下我嘛。”
沈渡扬眉,语气很轻:“我不缺衣服啊。”
容榕不解:“不缺就不能送了吗?你不缺衣服,难道你就不买新衣服了吗?”
沈渡没有那种买新衣服的观念,通常品牌直接告诉魏琛出新款了,魏琛先挑几件他平时爱穿的款式让他选,他选好后品牌那边直接开始按照他的尺寸定制,过段时间就会有人直接送到家挂上衣柜。
要说买,也算不上,他通常都是按季度付一整季的钱。
对于容榕这种强烈的购买欲,他除了妥协也没别的办法。
得到沈渡的点头后,容榕想着反正桌上的涂鸦他也看到了,就干脆将自己最近的一些线稿都给他展示齐全算了。
她真的很少画人像。
沈渡一张张看过去,终于找到一张人像。
两个轮廓,还没有绘上五官,但仅凭其他特征就能看出来这是一男一女。
亲密的依偎在一起,明明还未画完,却已经可以窥见画中二人的亲密。
他微微蹙眉,指着一张小开纸上的两个轮廓问她:“这是谁?”
容榕反应不及:“啊?”
“你和前男友?”
“啊?”
沈渡放下那张画,眸光清冽,语气却不怎么好:“你是给每一个交往过的男朋友都画过吗?”
然后看着自己刚刚要来的那幅画。
忽然就觉得很不顺眼。
容榕愣愣的摇头:“不是啊。”
沈渡眯眸看着她,嗓音徐淡:“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男人变脸犹如翻书,刚刚还一副温柔模样欣赏着她的各种涂鸦,这会儿就微沉着脸好像她做错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