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玄尊道:“为何如此?呵呵,自然就是为了阻碍东庭都护府扩府!”
张御道:“东庭扩府,与你又有何妨碍?”
过道人哼了一声,道:“这里缘由老道我不方便与张守正你言说,但我绝然是为了天夏考量。”
张御却是眸光凝定其面道:“东庭升府,乃是玄廷所定,岂是你一人一意所能撼动?纵有缘由,你在东庭立府之前不出来阻拦,亦不曾发有一语,反倒事成之后于暗中搬弄是非,杀戮同胞,足见你心中别有阴私,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天夏,似你这般人岂有脸面妄称此言!”
过道人听他所言,心中也是一阵气恼,道:“只不过是区区几个凡人罢了,与那事比起来,又算得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般小题大做,放在神夏之时,哪有人会在意这等事!”
张御望他片刻,道:“我实是疑惑,似你这般人,当初为何留在天夏,而不是投奔上宸天,好,既然你不愿束手,那只有我来亲自动手了。“
过道人冷笑一声,道:“那就看张守正有无那个本事了。”
他话音一落,整个道场都是一震,却是一下与清穹地陆断去了牵连,并整个封闭了起来,从此刻开始,除非这道场崩散,或者得他允许,否则除他这道场之主外,再无任何人可以自里出去。
张御神情平静站在在那里,这是毫无意义之举,对方就算今日斗赢了他又如何?不过躲在混沌乱流之中,那也坚持不了多久时日,更不可能由此去往下层。
此时他意念一催,身上清光大放,一道剑光飞斩而去,过道人却是站在那里不动,剑光一落,其身影却如泡影一般破碎了,原来那只是一个虚像。
张御见此,也是暗自点头,来时他就知道,过千寻此人擅长藏踪匿迹,其遮掩行藏之术异常了得,如今看来果然如此,方才就是连他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其人说话之时就施展了手段,还是那本来就是一个虚影。
他这时再是试着一感,发现到处空空荡荡,根本难知此人正身到底落在何处,整个道场之中只剩下了一片云雾霞光。
而就在此时,他听得上方传来一声异动,一抬头,随即便见云雾霞光之后,一只无比庞大的金章巨印出现在半空之中,并向缓缓向他压来。
不止如此,他还发现正站在一方与之一样一样的金印之上,脚下也是在缓缓向上抬升,可见印上有无数道箓金光闪烁,并伴随着阵阵道音。
此时他感受到神魂之中有一股重压传递过来,似是挤压他的意识思绪,他心念一转,立时明白了对方打算。
这是试图消抹去他今日的在此一段时间内的记忆,或是试图改换他的认知。
这等作法其实成功可能不大,必须将他完全控制住才可,不过若是做成,此人当是可给自己争取到一定的时间,或是由此逃遁而走,或是去往他处。
可惜的是,他来时已是令明周把自己的行踪记了下来,一有异状出现,那便会直接报给玄廷,根本不会给其人这等机会。
他环顾这处天地,因为此刻感受不到过道人的存在,那自也谈不上出手,不过他自己也曾开辟道场,自然明白,这座道场便是其人法力所化,两者本是一体,而只需知道这一点,那便已是足够了。
他站在原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一方巨印,于心下一运重光玄异,口中言道:“敕镇!”
轰!
随着这一声在道场之内隆隆喝出,那似如天地并合一般的金光章印骤然一顿,似是被什么力量定止住了一般,而那音声则是在这里来回传荡,久久不绝,一时之间,这处道场在不停回荡的“敕镇”之音中整个震颤起来,
这个时候,又有第二声传来道:
“敕绝!”
在第二声喝出之后,本来已至极限的道场轰然崩散,外面的混沌乱流一下往里涌入进来,而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有一个人影突兀显现出来。
张御则是站定不动,目光看向其人,在重光玄异推动之下,此时又道出了第三声:“敕禁!”
此声一出,其人身躯一震,浑身一切法力神通俱被封禁,再也无法动弹,同时在一股力量牵引之下,他从上端被扯了下来,并落在了张御近前。
张御目光俯视下来,把袖一荡,随后伸指出去,在其眉心之上就是一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