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对殿上众人的议论之声不为所动,依旧淡然的挥笔作画。
不过安悦的动作虽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但宣纸之上的线条却越发凌乱,不知安悦所画的到底是何物。
宴会之上的宾客见此,唏嘘不已。
“早就听闻宫中的九公主不学无术,大字都不识几个,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谁说不是呢!明明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偏生还还摆出一个很懂作画的模样,看她画的都是什么?!怕是三岁孩童都画比她好了!”
“就是就是!现在她闹出这么大的笑话看她待会儿如何收场!”
“她不怕丢人现眼就算了,偏偏还带上景世子!”
一名女子忿忿不平的抱怨着。
“真不知道景世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看上什么都不会九公主?!”
……
大约过了两炷香时间,项秋烟的锦绣山河图已经大抵完成,仅剩最后的上色部分。
项秋烟放下手中的画笔,开始着手制色,制色是水彩画者最为重要的部分,色彩运用是否得当,直接关乎着画作最后的质量如何。
只见项秋烟手法娴熟,洗、捣、箩、淘、研、煮、漂,制色七步丝毫不乱,有序并且极为迅速的将所需的各种颜色给制了出来,开始上色。
在项秋烟灵巧的手下,凌风国的大致版图竟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真真是万里江山、锦绣山河。
安悦不会制色,也没打算制色,整幅画上只有墨色,深浅相宜,虽仍旧看不出安悦到底是在画些什么,但可以看出安悦的画作也将近完成,因为整个宣纸之上已经留白不多。
景融看了一眼安悦的画,唇角微微扬起。
“景融,你知道悦儿妹妹到底在画些什么吗?”
凌烨祺有些着急,殿上各种诋毁安悦的议论之声让凌烨祺很是不满,不过他也知道安悦的确是从来没有正经去国子监好好学习过。
方才他私下问了凌烨华,凌烨华也说安悦从没有请过绘画师傅,这让凌烨祺更加担心不已,凌烨祺心想,虽然安悦平常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但毕竟安悦是女子,现在凌皇寿宴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在,万一安悦最后比试输得太惨,凌烨祺担心安悦会心中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