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南一北,两个人,就这么地通过天上的云图,较起力来。但或许大出某人意料的是,那箭头,来回不住地大幅震颤着,却始终转不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位于最南方的那块云图,又发生了变化,同样变成了一支箭矢,朝向了中心的位置。
看到这情况,本来应付得还算过得去的方天,心里一下子郁闷起来,暗道这又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插一脚了?却还是不得不分神两处,同时应付着两处的情况。
然后一下子,就捉襟见肘起来。
虽然有着那莫名“领域”的加成,但方天本身,终究还只是一个中位法师,而能在高空之上随意地变换着云朵形状的,怎么说也是高法阶及其上了。
现在同时应付这样的两个人,方天确实是有点艰难起来,更何况,这两处还不在一起,而是有着千里之遥的间隔。
于是,这边刚控制着,那边就失控了。
只半个魔法时左右,两支箭矢就已经同时转过了约半个身来。
南域,九城之北,某处。
“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也不是这样欺负的,老夫有点看不下去了啊。”某个名为塞勒的**师微微笑着,对身边的某个老者如是说道,然后面色一沉。
同一时间,千里云图中,南边的那支箭矢,在一个极其剧烈的震颤之后,忽地分解,又化作云团。
得此助力,北边的箭矢,又被方天推着,复朝向北方。
“嘿,我们临海九城,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手了?真是笑话!”沧澜城中,一个穿着花花绿绿怪衣的肥胖老者,一声冷笑。
而就在这冷笑之后,那本身略分为四块的云图,北边的第二块,形状突然改变,变成了方天不认识的形状。
那形状,其实正是沧澜城的地图。
尽管不认识那是啥地方,但看到这接二连三的变化,方天心里郁闷到直想吐血,尼玛,他是招谁惹谁了啊,这一个个的,瞎蹦跶什么啊。
不过还没等到方天对这一块作什么应对,变化就又发生了。
罗亚城中,同样一老者抬首望天。
“老夫对那小子其实也没什么太多好感,但你这个死胖子,老夫更看不顺眼啊!”
然后,那沧澜城的云图,同样受到了冲击,但这两人实力好像差不多,在过了刚开始的冲击之后,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
“嘿,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九城这么热闹。”桑干城中,一灰衣老者同样看着远处天空,如此说道。
“老师,您也要出手吗?”在其身侧,一个三四十许的男子问道。
“既然好几个老家伙都站出来了,那老夫也站出来,跟着亮亮相吧,顺便也让方天城主认识一下,往我们桑干城怎么走。”灰衣老者说道。
然后那云图中,南边的第二块云朵,同样变化了形状。
其西南一角,是个地形图,但不大,更多的部分,变成了一条微有曲折的路线。
“那破城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木头还是木头。”西塞城中,一素衣老者微微摇头。
而随着这位老者的这个举动,带着路线的那块云图,那曲折线条像是真实的绳子一般被人牵引着,赫然从西南侧的地形图处被人断开,引向了正西的位置,然后同样在最西处,显出了一幅地图。
“都一群百十岁的老家伙了,还这么瞎胡闹,像什么话。”重黎城中,一高大武者样的老者笑骂着,但这般说着,下一刻,却同样有一道庞大的意识,冲天而上,遥遥地向着东北的那个云图而去。
然后,最南边那本已散开的云图,又被操控着,变成了一个新的地形图。
巨岩城中,沙迦抬首望天,两手紧握。
其眉头忽聚忽散,然后,某一刻,那整个千里云图的下方,忽然有大风开始吹拂起来,从下往上吹的风。这位有点不够看的中位法师阁下,以破坏比建设容易得多的手段,来入场或者说解场了。
不知是否是受了他的提醒,这阵大风刚起,忽然地,遍及南域的近万里区域,东西南北中各个方位,高空之上,一处、两处、三处……十处……一百处……更多处……
呼啦啦地如蜂拥一般,起了无数的大风,这些大风虽出发点不一,但同时都向着一个方向。
然后,那千里云图的位置,就变得真正闹腾起来,什么箭矢什么地图什么路线,都再也无法保持了,完全变成了一团混乱,并且这混乱还在不住地或南或北或东或西地剧烈翻腾着,如被火烧如被浪卷一般席卷着。
到了此时,面对这样的情况,方天已经完全是目瞪口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