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涵开口，因为早上的歇斯底里，伤了嗓子，这会儿声音很沙哑。

“所以呢？”夏夜问。

夏梓涵沉默了下，道：“我想死。可我舍不得你们。”

这些天来，看到夏夜那么努力，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好转，夏梓涵很崩溃。

夏夜闻声就松口气，还知道舍不得就好，若真一心寻死，谁也救不了他。就像当时的上官茹茹一样，其实夏夜可以看在郑宜和好好的面上收留并照顾她，但她选择了死亡。

“活着确实很难，可比起死亡，我还是想活着。”

夏夜嘴角噙笑，眼神冰冷的看着远方。

人呐，得活着才能报仇，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我只是觉得我是个累赘，拖累你们了。”夏梓涵很难过。

以前他就没什么贡献，现在不但没贡献，还要别人照顾他，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一复一日躺在床上的生活了。

“那又怎样，我们从不曾嫌弃你。若你真的离我们而去，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夏夜眼眶有些湿润了，前世的最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可惜她到最后才看清楚何芷悠的嘴脸。

听出夏夜语气中的哽咽，夏梓涵极为惊讶，可他现在全身瘫痪，连回头看夏夜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姐……”夏梓涵有点慌了，连忙解释，“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发泄一下。”

“不是就好。”

夏夜的声音瞬间就恢复了冷静。